今天是被凯尔希重新拷上锁的第二天,难得的休息日。
灰鲤久违地做了个梦,一个让她有些想哭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
梦,对灰鲤来说十分陌生的名词。自她降临到泰拉,每日无非就是在工作和指挥中度过。
身为罗德岛的大脑,休息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在罗德岛最艰难的那段时期,她甚至创下过一天咽下三百颗至纯源石用以恢复精力的记录。
(日啖源石三百颗…jpg)她每天休息的时间从未超过三个小时,即使是现在罗德岛的发展步入正轨,她也和干员们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风波并且一同度过。
她也依然很少做梦,但,这次有些不一样。这次的梦显得如此真实,而又………香艳………
灰鲤睁开眼睛,不………是在梦中睁开了眼睛。
她发觉自己正身处一个白色的空间里,身下是一张显得和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的纯黑色大床。
她正跪坐在上面,一丝不挂。
“这里………唔……?”
灰鲤有些疑惑,她记得自己本该在房间里,昨天晚上的凯尔希太过热情,她一时支撑不住意识就陷入了混沌。
此刻一睁开眼,却发觉自己身处的地方不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了。
“真是奇怪………”
“不用那么疑惑哦~”清丽沉稳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灰鲤惊了,这个声音。
她猛然转过头去,在床边,一个穿着纯白色睡衣,鼻梁高挺,有着一张瓜子脸的高挑女性正用温柔隽永的眼神注视着她。
像是独留在家中等待爱人回归的少妇,瞳孔深处倒映出深刻的怀念和爱意。
灰鲤呆呆的望着面前浅笑着的女人,瞳孔中顷刻之间便蓄满了泪水。
她撑着手想要向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女人爬去,但,女人比她要更快一步。
终于,两具炙热澎湃的身体交织在一起,心跳的频率也因久违的默契而达到惊人的同步。
灰鲤钻进白色的女人的怀中,眼泪打湿了她胸前松软的布料。
她轻声啜泣着,心中有太多思念和不解想要倾诉,但都在女人温柔的怀抱中化为了一两行清泪。
在她面前,少女所有的尊严和节操都化为乌有(本来就没有)。
没有言语,轻轻抚摸着少女后背的苍白素手就是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温暖。
“好好~~灰鲤乖乖不要哭了~都是快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这么没有形象~让阿米娅看见了可又要说你了,好好~不要哭了~”女人的话语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哭声渐渐停止,灰鲤从女人丰满的胸部里探出头来,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说道:“唔………可是……可是现在……呜哇~~”
兴许是因为在梦中,除了自己面前这个人,再没有人能够看到她失态的模样,她这段时间因为委屈而挤压的不满都在此刻倾泻而出。
化作了连绵不绝的眼泪,打湿了床单和她们的衣服。
“嗯嗯……不要哭啦~问你几个问题嗷~老实的孩子有糖吃哦~”女人俏皮地笑笑,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几颗透明包装的红色糖果。
灰鲤抽抽琼鼻,强行止住了如雨下的眼泪和呼之欲出的鼻涕。
“唔,乖孩子,想我了吗?”她伸出手摸了摸灰鲤的头顶,抚摸着她柔顺的白色长发。
“想………很想很想……一直……一直都在想………霜星在那里也有想过我吗?”
“当然哦~我一直在看着你哦~看着你离开她们,然后被她们找到,做出那样的事情哦?~然后现在……怀上了她们的孩子~?”
女人的语气耐人寻味,玩味里似乎带上了几分………醋意?
“呜………好丢脸………叶莲娜不喜欢那样子的我…吗?”
灰鲤低着头不敢直视她,她恐惧于自己身上发生的这样的事情会让面前的女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