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终于熬到了见面这天,当他在出站口看见她的那一秒,他突然间就觉得,这么多天心底藏匿的苦涩和酸楚,顷刻间烟消云散。
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
看见她,真好。
徐京墨低下头,将脸深埋在她的颈间,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哑声问道:“若宝,想我了么?”
杜若紧紧环着他的腰,轻声回应:“特别想。”
徐京墨轻吻她的耳朵,低声蛊惑:“想接吻么?女朋友。”
杜若偏头看他,唇瓣轻轻擦过他的脸颊,像是氯酸钾擦过了红磷,注定无法平静。
心跳疯狂而灼热,徐京墨轻轻抱起她,坐到沙发上。
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徐京墨就像一个身经百战的猎手,最懂得如何拿捏猎物的心理。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吻杜若的眉眼、鼻尖、唇角,温柔又挑逗。
摩擦起来的化学反应燃烧出了巨大的火苗。
他却似轻似重地吹着,像是在灭火,实则把火势吹得越来越大。
杜若跨坐在他腿上,却好像接触不到实地,好像变成了一只气球,被人几下就吹了起来,飘在空中,摇晃又无措。
始作俑者偏偏不肯放过她,继续加大力度地吹着,心脏砰砰直跳,急促又热烈。
她要爆炸了。
杜若紧闭双眼,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脚趾都紧张地蜷缩在一起。
徐京墨的薄唇轻贴在她的唇瓣上,察觉到她炙烈的心跳,他唇角微扬,轻声询问:“要不要复习一下恋爱技巧?”
杜若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磨人又不给个痛快的撩拨。
她睁开眼,嘟囔道:“徐京墨,你好烦啊。”
她扣住他的脖颈,想强势地撬开他的唇齿。
却没想到人早就准备好了,大敞着领地欢迎她的光临。
杜若顿觉自己上当了,但是却犹如羊入虎口,这时候再想逃,可就难了。
徐京墨对自己的定力认知非常清晰,要么能一直忍着,一旦开了闸,便要尽兴才行。
从黄昏到傍晚,太阳都彻底落山了。
狭小公寓内的燃烧反应却加剧成了爆炸反应,直到冰冷的凉水浇下,才灭了这差点无法收场的火。
杜若躺在床上,犹如一条濒死的鱼,既缺氧,又缺水。
徐京墨带着一身凉气从浴室里出来,找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她。
杜若手酸得发抖,没好气地要求道:“喂我。”
徐京墨语气轻佻地询问:“怎么喂?”
杜若瞪他一眼,“你还想怎么喂?”
徐京墨见好就收,老老实实地扶她起来,将瓶口递到她嘴边,给她扶着瓶身,看着她笑。
杜若是真的渴坏了,大口大口地啜饮着,喝够了以后,摆摆手道,“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