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所畏惧地说道:“探长大人,我们中国还有句话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们最多只能扣押我15天,如果没有找到我涉嫌泄密的实质性证据,我的律师会保释我,我等得起。”
男子叉腰骂了句脏话,挥了挥手,随后有人步入审讯室,将杜若带离。
穿过幽长的走廊,两旁的监房里传来了混杂的声音。
轻佻的口哨声、愤怒的怒骂声、起哄的喧嚣声…这些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混沌、压抑、令人不安。
杜若却仿佛置身事外,不为所动,连个害怕的表情都不曾显露,只是沉默地跟着前面女探员的脚步。
最终来到一个独立的监房,杜若平静地坐在床沿,室内没有灯光,没有窗户,真正密不透风的牢笼,令人窒息。
杜若脱下鞋,盘腿而坐,闭眼养神,暗自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来保持平静、清醒。
女探员没有立刻离开,站在门口看着杜若,柔声打破了沉默:“我女儿跟你一样年纪,还在上高中。”
杜若依旧闭目养神,没有回应。
“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在这里受苦,一定会很心疼,谁不想跟家人团聚呢。”女探员的声音很温和,话语中带着一丝怜惜,仿佛在诱惑着杜若。“你只要说出那组数据的解答步骤,我们会保证让你平安回家。两种方式你都不选择,难道就一直这样耗下去么?你能挺住么?”
她好像一个不舍得孩子受苦的母亲,循循善诱,充满怜惜。
杜若睁开眼看她,眼神无辜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应该交代什么,那组数据,就是错误数据。”
女探员无奈地摇了摇头,“祝你好运吧,孩子。”
铁门紧紧关闭,杜若无辜的眼眸霎时变得冰冷。
指甲紧紧嵌进肉里,试图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几分清醒。
第八天了,再挺挺。
可是…
杜若盯着地面有些出神。
不知道那个大傻子能不能挺住,联系不到她,会不会难过啊…
与此同时,某间办公室内。
“有没有什么新线索?”
“没有,sir,她的聊天记录里从未出现过任何有关学术的讨论。”
“一点也没有?”
“也有一点,不过…”
“不过什么?”
“都是一些基础的大学数学题,我都会解。”
“……”
“还有件事,sir。”
“说。”
“这个人一直在找她,看聊天记录,貌似是她的男朋友,我已经说在忙为借口,拒绝很多次了,他却好像找的更频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