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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眨眼,温声只感觉脑子里面一顿乱麻,她扫了这四周一眼,“不是,你也没告诉我你小时候生活的院子就在这啊?那你参军岂不是……”
“真不是。”谢燃无奈低头笑起来,摸了摸温声的脑袋,“参军也是有名额的,我占的辉子的那个名额去选的,他报了名我才知道。”
他小时候就是一个野户,还真没想过当兵。
两人结婚几年了,但是她能够感受出来,谢燃并不是很喜欢说出小时候生活的经历,温声也就从来都没有仔细盘问过。
只是隐约知道他小时候过得不算太好。
其中一些细节也能够猜出来。
但是这一次,她在谢燃的嘴里听到了更多有关于辉子的事情,其中能够零碎拼起来一点点,他小时候的经历。
也才知道,原来家里的冰箱也是辉子弄到的。
一个倒爷,能够弄到冰箱,哪怕现在是八九年,也很厉害了。
“宋羌也是这一片的吗?和你们从小认识?”
温声低声问道。
“不是。”谢燃昂起头,顺着面前的天色,远远看过去,“他爸曾经是这个厂的副厂长,一家人住在老厂房,一座两层小院,后面落了马,被送去农场劳改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参军的。”
……
劳改犯?
温声的瞳孔微震,看向谢燃,“这不能举报吗?”
“阿声,你小看军区了,他能进来,要么就是身份天衣无缝到军区都查不出来,举报也没用,要么就是军区知道他的背景。”
谢燃淡声说道,温声恍惚点头,跟着谢燃的脚步往出去的方向走。
弯弯绕绕的,哪怕经历了一次,她也还是无法记得这些路,走了两圈,终于看见了方才进来的时候那个熟悉的院子。
高大的二八大杠就停在那里,完好无损等在原地,谢燃带着温声走过去,把手里的麻袋放下,没让温声拿。
“我抱着吧?”温声自己试过了,这辆自行车不重,她单手也可以拎起来。
但是谢燃还是没有让温声动手,车筐里放了备用的绳子,他拿出绳子,快速把袋子绑在前杠上,牢牢稳定住,“没事,能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