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任何辱骂都更让他难以忍受。
沈言安已经懒得再与他多说一个字。
她转身,迈步就走。
“站住!”
被彻底激怒的温兰舟,再也顾不上风度,猛地伸手,朝着沈言安的手臂抓去。
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截纤细的手腕。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节分明、比他更有力的大手,从斜刺里探出,如同一把铁钳,死死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让温兰舟的脸色瞬间一白,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惊愕地转头。
黎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令人胆寒的森然冷意。
晚了
黎妄的手腕猛地发力,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像是骨节错位的声音。
温兰舟痛得整张脸瞬间失了血色,被迫松开了手。
“温兰舟,”下一秒,黎妄已经将沈言安拉至身后,“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看来你没听懂人话。”
腕骨处传来的剧痛让温兰舟的额角渗出冷汗。
他狼狈地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黎总反应太大了,我只是想和沈小姐说几句话,叙叙旧。”
“她不想听。”黎妄周身压迫感迎面而来,逼得温兰舟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再有下次,”黎妄语气平静得令人胆寒,“断掉的就不只是你的手腕了。”
说完,黎妄再不给温兰舟任何开口的机会,攥住沈言安的手腕,转身就走。
沈言安微微垂眸,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被午后阳光晒过的干净气息。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也早已习惯了独自面对所有的风刀霜剑。但这个男人宽阔坚实的背影,这种近乎野蛮的维护,还会时不时震得她心口发麻。
……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黎妄一言不发,下颌线紧绷。车内的气压低得吓人。
他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咆哮,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沈言安揉了揉被他抓得有些发红的手腕,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语气很平静:“刚才,谢谢你。但你没必要动手,他伤不到我。”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