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小跑跟上他们,上了车,憋了半路,文一越通过后视镜看到她蠢蠢欲动的嘴皮子,道:“还有十分钟到你家,给你十分钟自由提问。”
“请问老板和文老师在一起多久了?”
“一年。”
“十年。”
二人异口同声,答案大相径庭。
胡逢宴给出官方答案:“我们高中对彼此有点好感,但后来你文老师隐婚生子,而我忙着数钱,就不了了之了。”
甜姐抛出第二个问题:“请问你们谁上谁下?”
文一越内心狂喜,他就说嘛!他看起来是可以征服胡天王的男人,看来当年的篮球没白打。
胡逢宴冷笑:“这也是问题?”
。。。
送走甜姐,回到家,文一越还没来得及开灯,便在黑暗里被热吻吞噬了。胡逢宴含着他的唇瓣,嘬出情色的声音来,文一越舌根发软,整个脸都使不上劲。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胡逢宴打开灯,被压在门上的人已经遍体通红。
“跟文二狗没吃饱饭一样。。。”
这句话的本意,是在说他像饿狗吞食一样凶狠,但是,胡逢宴理解成了文一越在嫌弃他“软”。
他单手把文一越扛在肩头,朝卧室走去,惊得文一越直呼:“胡逢宴!禽兽放我下来!”
雨势渐收,卧室里,水声咣机咣叽。。。
胡逢宴今夜格外凶猛,就连他最擅长的前戏也没怎么做。气得文一越朝他身上呼巴掌:“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胡逢宴把人揽到怀里:“小文,跟你说个秘密。”
“叫谁小文呢?你不就比我大了十八秒!”
胡逢宴发现,十八真是自己的幸运数字!在他出生的第十八秒后,文一越出生了,在他十八岁那年,文一越亲了他,而且文一越让他知道,原来人与人的距离,最近可以抵达负十八厘米。
他觉悟了。谁带他来到这个世上,并不重要,他要走向谁,这才重要。
“文一越,其实胡建山不是我哥。”
文一越刚才被欺负地太狠了,话里带着刺儿:“他不是你哥,难不成是你爸?”
“他还真的是你爸?”
“嗯,这次应该假不了。”
文一越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严肃道:“就算他是你爸,如果他跟陆弥的死有关,我照样不会放过他。”
胡逢宴吻着文一越的肩头:“杀了他还是活剐了他,随你便。”
文一越推开他的狗头:“他跟陆弥,真的是那种关系吗。。。”
胡逢宴抬起头,在上方认真盯着文一越,这样的神情,显得他格外英俊。
“你会主动关心你爸的情史吗?”
“。。。倒是不会。”
。。。
胡建山这辈子,可以说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老胡一生滥交,导致夫妻宫长歪了,当年明明是夫妻双方同意请代孕生儿子的,但是就因为老胡多看了两眼代孕母亲,胡建山就被那个多疑的女人扣上了狐狸精之子的帽子。
正宫夫人病逝前,在娘家人和胡靖玉耳边反复叮嘱,千万不能让胡建山占了胡家家业。
胡建山哪里是这个家族的对手?年幼的他,为了不拉仇恨,考试明明能拿全A+,偏偏要给自己整出几门B,身体也没什么毛病,但非要装成一个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