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明那些年跟在父亲身边,为他冲锋陷阵的是自己啊!在胡建山没有出现以前,胡家的一切明明都是她的!
“我要同我老豆告状!”
胡靖玉激动地朝楼梯口跑去,与此同时,一声枪响。
胡靖玉像被抽掉了线的提线木偶向后倒去,汨汨鲜血从她后脑勺流了出来,像华丽的大理石地板四周蔓延开来。
。。。
文一越刚睡着没多久,又被胡逢宴折腾起来了。
“妈的文一越,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把我爽成这样。。。”
床笫上粗话有助兴趣,但文一越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话,他用自己最擅长的冷眼回应,却更增助了胡天王的□□。
身上躺成了这样,眼神却冷得像块冰,这家伙是不是偷偷上大师课去了?
胡逢宴已经到了临界,他腹部的青筋不断向外扩张,皮肤都快被撑开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手机不懂事地响了。
“你。。。你电话。。。”
胡逢宴从后方抱住文一越,下巴挂在他肩头,与他耳朵贴着耳朵,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文一越在余韵中缓了许久,恢复些许体力后,把胡逢宴的枕头踹下床:“去接电话。”
“大半夜的,人不睡觉了?明天早上再说。”
“你去给我接电话!我也想知道没事大半夜给你打电话。”
“你是不是怀疑我呢?”
“当然了,这还不明显吗?”
胡逢宴“切”了一声,滚下床,跪在床边捡起被丢掉床缝里的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上“老胡”这个名字,他也惊了。
老胡要找他,只有两种途径,一是通过胡建山,二是通过助理,他从不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除了找他给胡建山捐骨髓的那一回。
大半夜突然给他打电话,难道是老胡不行了?不不不,要不行也得是胡建山不行了。
胡逢宴在丢掉枪的那刻,心里就没有怨恨了。他可以在心里把胡建山父子千刀万剐了,但是在现实世界里,他希望所有人都好好活下去。
接通电话,因为犹豫称呼,胡逢宴迟迟没开口。
老胡疲惫的声音传来:“家里出事了,来家里一趟吧。”
七十来岁的祖父,四十来岁的父亲,还有一个更年期的姑姑,胡逢宴显而易见地成为了胡家的顶梁柱。
他从文一越衣柜里找了条干净内裤,边穿衣服边对文一越说:“胡家出事了,可能是胡建山的病复发,需要我当人肉血包,我过去看一眼。”
文一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昏了头,身为省级理科状元的他,居然问道:“造血干细胞可再生吗?”
胡逢宴系上皮带,走向床边,笑着亲了一下文一越的额头:“不会被我干傻了吧?”
“胡逢宴,虽然他们很有钱,但是在我心里,你的造血干细胞是无价的。”
胡逢宴已经掌握文一越表达关心的精髓了,一句我担心你,非得被他绕几十个弯子,要不说他是弯的呢。
“你放心,我第一次捐献的时候就问清楚了,我觉得跟普通抽血也没两样,但是给胡建山当血包可比献血划算多了。”
“那。。。如果真的要捐的话,也不要一次性捐太多。”
胡逢宴穿好T恤,大咧咧地走出卧室:“我给咱俩挣钱去了。”
胡逢宴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暴雨洗刷后的城市道路尤为清净,他开车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心情已经比之前平静了许多。
但是吧,头脑一客观,他就不得不记起胡建山对自己的好了。
他是真的在认真培养他,把他从社会边缘的混混变成了今天的这副模样。
胡建山并没有真正杀死他,如果只论客观事实,胡建山对他恩多于仇。别说要他几亿个干细胞了,他身上的心肝脾肺,除了心脏,其它的都任他索取吧。
凌晨三点,胡逢宴把车开着吉利抵达胡家庄园。
胡家的洋楼蛰伏在雨后泥土与草木的芬芳中,客厅的灯透出来,小洋楼像是油画里的房子一样华丽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