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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沈羡 可我偏偏不喜欢求订阅求月票（第4页）

“太理想化了！”

“怎么可能协调几十亿人？”

“有些人根本不信这套！”

但也有无数人响应。

火星农妇带领垦荒者在田埂上列队；流浪船队在深空点亮信号灯；连那些曾抵制地球理念的神权星国，都有平民偷偷参与，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在教堂角落低声重复那句话。

七月七，午时。

地球进入静默时刻。

医院暂停手术，学校停止授课，工厂关闭生产线。人们走出家门，站上屋顶、广场、山巅、飞船甲板。

没有人指挥，没有统一口号，可当时间抵达那一刻，亿万声音竟奇迹般同步响起：

>“我不需神明指引，我信我所行。”

一遍，两遍，三遍……

声浪穿透电离层，汇成一道螺旋状的信息风暴，直冲宇宙深处。

太初晶石残韵剧烈震荡，北斗七星连成一线，投下贯穿银河的光桥。远在星海尽头的虚空之中，那两道身影蓦然回首。

女子嘴角扬起：“他们长大了。”

男子握住她的手：“是啊。终于不再等我们回来。”

他们相视一笑，身影如沙粒般散去，彻底融入星光。

而地球深处，律令熔炉的火焰缓缓平息。血字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行温和金光：

>**“锚已稳固，航向自主。

>此后之路，汝等自择。”**

昏迷的凡英灵们陆续苏醒，脸上带着释然笑意。他们知道，自己不必再回来守护了。

因为守护者，从来就不止两人。

***

多年以后，当考古学家挖掘新风陵遗址时，发现羡归桥基座下只剩一片空腔，玉匣与化石芦苇叶均已不见踪影。

唯有桥面中央，刻着一行小字，深嵌石中，历经万年风雨不蚀：

>“他们问：谁来点亮第一盏灯？

>我们答：每一个愿意伸手的人。”

而在遥远的未来，一颗新生行星上，第一批移民孩童围坐在篝火旁，听老人讲述古老传说。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女人说‘天若压我，劈开便是’，然后风就起了，芦苇开始唱歌……”

孩子睁大眼睛：“后来呢？”

老人微笑：“后来啊，每个人都成了那阵风，每颗心都成了那根芦苇。他们不用名字称呼英雄，因为他们知道??”

他指了指孩子胸口：“**英雄，就在这里。**”

夜风吹过，原野上的光明之苇轻轻摇曳，发出细碎嗡鸣，如同千万人在低语：

??是，女皇陛下。

??是，凡人英灵。

??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