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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北泽圆梦大师终结一切的木遁五合一更（第2页）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否定你这个人。哪怕你明天杀了我，我也会在最后一刻告诉你：**我依然记得你叫朔。**”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破屋之外，大地的震颤越来越近，空中浮现出淡淡的灰雾，那是“影会”高阶使徒降临前的征兆??精神力场已经开始扭曲现实。朔缓缓站起，摘下面具，露出整张脸：苍白、瘦削，右半边布满机械纹路般的改造痕迹，左眼下方有一道旧疤，像是幼年手术留下的印记。

“我不会让他们抓我回去。”他说，“也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他转身跃向屋顶，在瓦片断裂的脆响中回头望了一眼：“下次见面，我会带一个问题来。”

“什么问题？”

“我想知道……”他声音随风飘散，“普通人的一天，是怎么过的。”

北泽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轻轻点头。

灯笼熄灭前的最后一瞬，他在地上写下两个字：**欢迎**。

***

三天后，木叶村外三十里的荒野，发现一处塌陷的地下设施入口。鹿丸带队勘查，确认为“影会”外围据点之一，内部设有七台意识同步舱，墙上刻满铭文：【真言之下，万物归序】。最深处的控制台上，留有一段未加密的日志记录：

>“L-02号个体于昨夜脱离监控，行为异常。其脑波模式出现前所未有的分裂现象：右脑持续输出忠诚指令，左脑却生成独立质疑逻辑。更诡异的是，他在无外界输入的情况下，反复默念一段话：

>‘我不是失败品，我是见证者。’

>初步判定为‘人性污染’，建议立即启动清除程序。

>然而……执行者全员拒绝命令。

>他们说，他们也开始做梦了。

>梦见教室，梦见粉笔灰，梦见有人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

>我们……是不是也该问问自己，究竟在守护什么秩序？”

鹿丸看完，将记录封存，递给静音：“加急送往‘黎明委员会’，抄送砂隐、云隐、雾隐。另外，通知北泽老师，他要的‘特殊个体名单’，我们找到了第二批。”

静音迟疑：“真的要把这些孩子交给他吗？他们中有三个已经表现出极端思想倾向，几乎就是‘影会’的翻版。”

“正因如此，才更要送去。”鹿丸望着远方的学校屋顶，“北泽从来不做洗脑教育。他只做一件事??让人学会怀疑。而一旦开始怀疑，信仰的裂缝就再也堵不上了。”

***

一周后，春季的第三天，“真实学院”正式挂牌成立。

地点不在高楼大厦，而在忍者学校后院那片樱花林下。几张旧课桌拼成讲台，黑板是借来的移动式铁皮板，连教材都是学生们手抄的。第一批学生共十三人，来自五大国，年龄最小的十岁，最大的二十二岁。他们中有预言能力者、精神共鸣体、克隆残留意识宿主，还有一个曾亲手炸毁自己村庄的少年。

开学第一天，北泽没有讲课。

他只是站在樱花树下，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当中，有谁觉得自己是不该存在的？”

十三人中，八人举起了手。

北泽点点头，走到每人面前，递给他们一张白纸。

“今天作业很简单。”他说，“写下你的名字。不用写别人给你起的代号，也不用写编号。就写一个你希望被称呼的名字??可以是虚构的，可以是梦想中的，甚至可以只是一个音节。只要你愿意为之负责。”

没有人动笔。

直到黄昏，第一个孩子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新生**。

当晚，北泽批改完所有作业，坐在灯下久久未眠。他翻开一本新日记本，写下第一行：

>【教学日志?第一课】

>主题：命名即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