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了,小漫。我给你叫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没什么,只是这两个姑娘一进来就……”
后面的对话渐渐模糊,我再也听不真切。
只依稀记得,后开房间门被轻轻合上,而我陷进一片柔软和熟悉的气息里,是那张我曾在梦里反复触碰的床。
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天花板轮廓。
我用力撑起虚软的身体坐起来,然后看见了那个在梦中辗转遇见过无数次的身影。
我分不清那究竟是现实还是又一个太过逼真的梦……
如果是梦,怎么会如此清晰?
她静静地站在门边,眼神里带着一丝慌乱,正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应该……是梦吧。
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家里?不然我怎么可能……再见到她。
既然是梦的话……那……
于是我拖着沉重而摇晃的身体,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我的指尖触到了她的温度,真实得令人心颤。
我用力摇了摇头,想将她的眉眼看得更清楚,视线却依旧朦胧重叠。
原来这就是梦的模样吗……
姐姐……反正是梦里……你肯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我继续向前靠近,直到将她的后背轻轻抵上门板,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动。
我深深望进她的眼眸,头脑昏沉得早已读不懂其中翻涌的情绪。
我的目光缓缓掠过她的鼻尖,最终停留在那双唇上,和从前无数次梦中见到的一样。
我不由自主地靠近,几乎要触碰到那份渴望已久的温度。
可就在最后一刻,勇气骤然消散。
我偏过头,最终只将吻轻轻落在她的唇角。
好想哭……姐姐为什么触感会如此真实……
是因为我太过思念你了吗……
我用盈满泪水的双眼凝视着她,试图将她的面容刻进心底,好在梦醒之后还能反复回忆。
就在这时,我看见她抬起手,温柔地抚上我的脸颊,指尖轻轻拭去滑落的泪痕。
“小夜……”我听见她低声唤我,声音破碎得如同梦中的呓语。
这是这么久以来,在所有辗转反侧的梦境里,她第一次呼唤我的名字。
仅仅这一声,就瞬间击溃了我所有坚持。
我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向下滑去。
我缓缓蹲下身,再也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姐姐……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朦胧的视线里,我仿佛看见她也跟着蹲了下来。她伸手将我拉起,然后紧紧地、紧紧地拥住了我。
“我在……我在这里……”
我再一次埋进那个独属于她的气息里,那么熟悉,那么让人心颤。
我贪婪地呼吸着,仿佛要把所有见不到她的日子,一口气全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