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好的皮囊,也掩盖不住那一身布衣的寒酸气。
韩文远也不客气,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开门见山:“赵先生是吧?我是书宁的兄长,韩文远。”
崇祯神色平静,并未起身,只是淡淡道:“韩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韩文远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交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明人不说暗话,我父亲知道了你和舍妹的事,非常生气,韩家虽不是什么王侯将相,但也是书香门第,绝不会允许书宁嫁给你这样一个。。。。。。年纪大且无功名在身的人。”
韩文远指了指桌上的银票,语气傲慢:“这里是三万贯,大宋特许大额官交子,全国通兑,这笔钱,是你这种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拿着钱,立刻离开襄阳,以后不准再见书宁!”
崇祯看了一眼桌上的交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让韩文远感到一种莫名的不舒服。
“你笑什么?”韩文远皱眉:“嫌少?赵先生,做人要知足,三万贯,买断你的痴心妄想,这笔买卖你稳赚不赔,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到秦家出手,你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到,还得把命搭上。”
崇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三万贯。。。。。。韩公子还真是大方。”
他转头看向站在阴影处的傅临渊,语气随意:“临渊,我们这次出来,带了多少零花钱?”
傅临渊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回主子,不多,只有三十万贯。”
韩文远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零花钱?三十万贯?吹牛也不是这么吹的吧?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傅临渊从怀中掏出一叠仿佛砖头一样的交钞,那是内务府特制的金花交钞,每一张面额都是一千贯,足足三百张。
“啪!”
傅临渊手一松,那厚厚的一叠银票砸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直接将韩文远那薄薄的一叠交子压在了下面。
桌子都仿佛震颤了一下。
韩文远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认出这些银票的真伪,那繁复的水印,那特制的纸张,绝对是真金白银!
“这。。。。。。”韩文远张大了嘴巴,脑子里一片空白。
三十万贯?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