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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沉寂崩玉的悸动（第2页）

“它在回应什么？”春野樱皱眉。

“不是回应信号。”佐助眯起眼，“是在共鸣。这种波动……像是某种集体意识的余波。就好像所有被复制的灵魂碎片之间，存在着看不见的连接线。”

“你是说，它们能互相感知？”

“不止如此。”佐助合上盒子，神色凝重，“我在尸魂界学到一件事：灵魂一旦被分割，就会本能地寻找其他碎片，试图回归完整。如果‘回音庭’真的掌握了大筒木一族的灵魂抽取技术，那么他们可能正在构建一个庞大的‘灵魂网络’??用无数忍者的痛苦作为节点，最终汇聚成一个超越个体的存在。”

“神？”春野樱喃喃。

“或者说是‘伪神’。”佐助低声道，“没有肉体，没有身份，只由全人类最深的悲伤与愤怒构成的意识集合体。一旦成型，它的影响力将远超任何一位尾兽或六道级强者。因为它不需要说服别人，它只需让每个人听见自己内心最不愿面对的声音。”

春野樱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一刻，远方天际骤然裂开一道赤红色的裂缝。

那不是自然现象，而是空间被强行撕裂的痕迹。紧接着，一声低沉的钟响自虚空深处传来，仿佛来自地狱尽头的召唤。整片雪原的积雪在同一瞬间震颤，浮起半寸，随后缓缓旋转，形成无数微型漩涡。

“这是……‘终焉回响’！”春野樱脸色剧变，“我在大蛇丸的研究笔记里见过描述！传说中只有当‘千人齐哭’之时，才会触发的空间共振现象！它能短暂打开通往‘声渊领域’的门扉??那是所有未被倾听的声音汇聚之所！”

佐助猛地抬头，只见那道裂缝中缓缓探出一只巨大的手??通体透明，由无数扭曲的人脸拼接而成，每张嘴都在无声呐喊。那只手抓向大地，所触之处，冰雪瞬间黑化，化作结晶状的情绪残渣。

“他们在强行开启仪式！”佐助怒吼，“必须阻止它！”

他迅速结印，召唤出须佐能乎的骨架形态，将春野樱护在其中。与此同时，雷遁查克拉缠绕双臂，准备发动远程攻击。然而就在他即将出手之际，耳边忽然响起一阵熟悉的笑声。

“哥哥……你还是这么爱管闲事啊。”

佐助浑身一震。

那声音……是鼬。

但他清楚，这不是真正的鼬。那是他少年时期最深的执念与愧疚，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听见的责问。可这一次，那声音竟带着某种诡异的真实感，仿佛从某个遥远维度直接传入他的大脑。

“别看。”春野樱紧紧抱住他的手臂，“那是‘回音庭’的诱导技！他们在利用你的记忆制造认知裂隙！”

“我知道。”佐助咬牙，“可如果我不回应……它就会一直存在。”

他闭上眼，任由那声音环绕四周。

“你以为击败了一个‘佐助’的投影就算结束了吗？你在冰狱摧毁的，不过是一滴泪水。而真正的悲伤，早已汇成海洋。你逃不开的，弟弟。就像我当年无法摆脱父亲的期待一样。”

佐助睁开眼，写轮眼化作永恒万花筒。

“你说得对。”他平静地说，“我确实逃不开。但我可以选择面对的方式。”

他猛然转身，对着虚空挥出一刀。

并非实体攻击，而是将自身全部精神力凝聚成一道“言灵斩”??那是他在尸魂界习得的禁忌之术，以语言为刃，斩断虚妄之音。

“我不是为了赎罪而活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木叶，更不是为了成为谁的继承者。我是宇智波佐助，即使背负黑暗，也要亲手决定光明的模样。”

刀光乍现。

虚空中那只巨手发出一声凄厉嘶鸣，瞬间崩解。空间裂缝迅速闭合，钟声戛然而止。

大地恢复寂静。

春野樱瘫坐在地，大口喘息：“你……你刚才用了‘真言断界’？那种术连六道仙人都警告不可轻易施展！”

“值得。”佐助跪倒在地，鼻腔渗出血丝，“至少我现在确定了一件事??‘回音庭’还没掌握完整的灵魂编织技术。他们只能激发人的执念，却无法真正掌控。只要还有人敢于说出真相，他们的谎言就无法成立。”

春野樱扶住他，眼中满是心疼与敬意。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刚才那一刀，很像鸣人做的事。他从不用复杂的道理说服别人，只是坚定地说‘我相信你’。而你……刚才也是在对自己说‘我相信我’。”

佐助笑了笑，罕见地没有反驳。

两人休息片刻后再度启程。临近黄昏时，终于抵达砂隐村外围哨站。只见整个村庄笼罩在一层淡灰色的雾气之中，村民行走如傀儡，口中不断重复着单调音节，如同被洗脑般吟唱着同一段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