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归只觉得鹿文笙呼出的热气灼灼逼人,沿着他的脖颈直往衣下钻,他的身体蓦地僵了一下。他扭头看向满脸陶醉的鹿文笙。
少年肤白若雪,脸颊嫣红,满脸痴迷。他的头骨比一般男子要小很多,他只要轻轻抬手,便能轻松拍碎。
要戳破,然后撕破脸皮吗?沈鹤归问着自己。
鹿文笙依旧控制不住自己在深情表白的嘴:“殿下知道吗?臣第一次见到殿下是在皇宫正门外的长安街上,殿下银衣白马,看的臣春心……”
沈鹤归面无表情的捂住了鹿文笙的嘴,以防她继续在这儿大放厥词找死,他下令道:“都给孤出去,若有一字外泄,全部发配充军!”
“是。”
“是是……”
他们早就想跑了。想不到鹿文笙官不大,胆子倒是挺大,居然敢喜欢殿下这尊煞神,敢喜欢也就算了,还敢表白,他们家中惯常跋扈的女儿都不敢这么干。
何况鹿编修与殿下同为男子,这勇气,着实让人佩服!
冯苟看看下面的官,又看了看自己站的位置,也借机溜了。还是快些走掉好,免得看见更不该看的丢了性命。
被沈鹤归捂嘴打断话语,鹿文笙终于重新掌控了自己的嘴,她抬手拉开沈鹤归的手掌,攥紧,急忙解释:“殿下不是你想的哪样,你听我解释!”
沈鹤归一把将鹿文笙推开,极为厌恶的理了理外衣:“你想如何解释,类似话语你以前便对孤说过不止一次,鹿编修,你的那些靠山都将在孤手下倾塌,好好做你的臣子,别整日想些不该想的!”
“还有,忘记你在孤身上闻到的香味!”
“是!”多说多错,不如不说。从宫变至今,沈鹤归都在正常对待她,眼下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过往,是她抱有太高的侥幸心,以为沈鹤归没将以前那些过节放在心上。
系统没收就没收吧,都不在她身边了,总不能继续发布任务了吧!还有她这嘴,以后除了朝堂之事,什么都不要与沈鹤归说,应该就出不了事。
下午的朝会,鹿文笙如愿站到了门口做隐形人。
这场朝会开到了申时过半,太阳褪去热度才散朝。
早上,天不亮出门时,鹿文笙特意交代过萤娘,别等她,等天亮些,街上的人多了,驾着驴车直接回家,下午回家不赶时间,她自己散步走回去。
鹿文笙在脑子里过了遍沿街美食,筛选了几样,正打算顺路买些回家,便被一位俏丽侍女开口挽留。
“鹿大人请留步!”
鹿文笙循声望去,依据她的衣着,判断出她是宫中侍女。
鹿文笙:“这位姐姐是……?”
不仅生的俊俏嘴还甜,圆脸女子被她一句姐姐哄的心花怒放,掩口笑道:“奴婢是永嘉公主身边的栗云,公主正在那边的车驾里等着您呢。”
永嘉公主沈丝。
鹿文笙对她印象不深,只远远见过几回。倒是听过一些宫闱闲谈,说这位公主生母早亡,父亲原本是位御前将军,前途大好,却在庆和帝南下游玩时意外护驾身亡,沈瑞怜她再无所依靠,遂将她认作义女,封为公主。
公主今年刚及笄,比她还小两岁。
鹿文笙心下思忖,默默落后栗云三步,待行至那辆低调却不失华贵的马车前,规规矩矩地立于车外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