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的琴键。后来阳光悄悄爬上东边的山尖,把金红的光泼在实验室的玻璃上,映得香氛仪吐出的薄雾都染上了暖色——那雾里藏着新换的“初融”配方,是夏栖迟用雪水蒸馏的樱花露调的,凉丝丝的甜里裹着点泥土的腥气,像春天踮着脚,踩着融雪的水洼来了。 冬以安是被水滴声吵醒的。他睁开眼时,夏栖迟正趴在床边看恒温箱,白大褂的袖口沾着点融化的雪水,在地板上洇出小小的痕,像幅晕开的水墨画。男人的侧脸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动,像停着两只欲飞的蝶,翅膀上还沾着昨夜的雪光。 “醒了?”夏栖迟回头时,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他伸手探了探冬以安的额头,指尖带着恒温箱的凉意,像片刚融的雪花落上来,“没发烧就好,昨晚你踢被子了,像只不安分的小猫。” 冬以安往被子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