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经亦书皱眉,她一时没想到能有谁会让鱼怀衣这般愁眉苦脸。
“郭因。”
经亦书愣了一下。
“说我作弊那个。”
哦,那人啊,她想起来了。
“他又找你麻烦了吗?”
至于为什么是“又”,经亦书能拎着麻袋讲一麻袋。
这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经亦书惯是心大的,记仇不记事,能让她在寥寥的记忆中扒出这个人,足见有多讨人厌。
那件事发生时,经亦书还在学校。
郭因看到成绩单时就崩溃了,一脸不可思议,那表情可谓不精彩,像天塌了般,扯着成绩单念念有词。
“不可能……”
他拿着成绩单带着一众人气势汹汹冲到鱼怀衣桌子旁,兴师问罪。
“鱼怀衣,你作弊了!”
一定是作弊了!
不然一个被家里不重视成那个样子,恨不得弄死她的对待,怎么可能能养出来成绩这么好的鱼怀衣。
面前人实在聒噪,鱼怀衣不耐烦抬眼瞥一眼他。
“滚。”
这是郭因和鱼怀衣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也是这次成绩给他的冲击太大了,脑子一热,什么也没考虑就冲了过来。
在鱼怀衣这里,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从未跟她说过一句话的人,此刻倒像是一副多么了解、关切她的样子,面目狰狞,甚至还有些“怒其不争”之意。
动作、言语、神态,都像是在说着“你可以考不好,但你不能作弊啊”。
那副惺惺作态给谁看,那副痛心疾首有谁信……
鱼怀衣学着经亦书传授的白眼精髓,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她就是作弊,她的成绩不可能这么好!”
郭因还在叫唤,举着成绩单竭力试图说服围在他们身边的人。
“你有证据吗,做出一副如此了解我的样子,我们认识吗?”
鱼怀衣不想跟他们起冲突,只想安安稳稳少点麻烦,但不代表她是任人揉扁搓圆的人。
那么多天,那么多次,仁义尽致,她没有继续承受被波脏水的义务。
“你舅舅家一点都不待见你,怎么可能用心教你!”
就不能是鱼怀衣本身就很聪明吗,怎么就觉得一定是外力的帮助她才能这么优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