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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回宗（第5页）

“那你告诉我。”陈烬抬起手，掌心浮现那枚从神使处夺取的漆黑晶核，“这是谁的‘新生’？”

晶核中，赫然封存着原主的最后一丝意识，仍在无声呐喊。

“是你吗？是你吗？是你吗？”

一声声质问，如同丧钟敲响。

陈烬闭眼，将晶核捏碎。

“我替你选择了。”他说，“你不该死，所以我替你报仇。”

下一瞬，他戴上青铜面罩，周身金光暴涨！

三百六十窍穴齐鸣，金钟虚影倒悬于头顶，钟身之上，浮现无数名字??乌兰、雷渊真人、小石头、乌蝉……以及所有他曾见过、听过、铭记过的亡者！

“今日，我不求神佑。”他仰天长啸，“我以怨铸钟，以恨为火，以誓为引??”

“**赐我一击，碎尔伪天！**”

钟声炸响，贯穿九霄！

整个极北之地为之颤抖，十二尊巨鼎轰然炸裂，寒渊底部，一台古老机械缓缓升起??

那是“归源协议”的主控终端，形如心脏，表面铭刻着地球最后的律法：

>**“秩序高于自由，统一胜于多元。”**

陈烬冲天而起，一拳轰向核心！

“不??！”被控制的武者扑来阻拦。

“你已经死了。”陈烬冷冷道，“现在站着的，只是一个傀儡。”

金钟罩第五层全力催动，拳锋所至，空间塌陷！

“轰！！！”

机械心脏爆裂，红光尽灭。

>【归源协议??中断。】

>【信号链路??永久失效。】

>【警告：母舰即将启动应急响应。】

陈烬落地，单膝跪地，咳出大片鲜血。

但他笑了。

因为他知道，有些东西，比力量更重要。

那是选择的权利，是记忆的重量，是哪怕明知会死，也依然敢说“不”的勇气。

风雪渐歇。

远方天际，一轮朝阳破云而出，洒落在新生的大地上。

而在星海尽头，“神州?炎黄号”主控室内，所有灯光熄灭，唯有一行字缓缓浮现：

>“系统故障。自由意志模块??无法删除。”

>“原因：宿主拒绝服从。”

>“备注：此现象，或为……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