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一行人赶到靖安坊大牢房时,高大的建筑物有狱卒巡视,其高大木门如常,只是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苦杏仁味,让秦渊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开门。”秦渊吩咐道。秦渊因为两日未换衣裳,头发也未梳理,此刻套了一身儒衫过来,腰间也未配金鱼袋,再加上年纪轻轻,看着就像个俊美的书生一般。歪帽狱卒斜眼看了看,漫不经心道:“探谁?”“大食人。”“这可是朝廷要犯,岂容你说探就探?快滚,否则按勾连罪给你抓起来!”秦渊懒得理会他,直接朝牢门走去。“唉!往哪走呢,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怎么着?”狱卒直接抽出佩刀,皱着眉走了过来。萧猎冷哼一声,直接上前将其提起来,一把将他甩了出去,狱卒一声惨叫,瞬间将巡视的其他狱卒也吸引了过来。“快来人呐,有人要劫狱!”歪帽狱卒被摔懵了,良久才回过神来,他怒火中烧,直接大喊道。萧猎怒目圆睁,大喝道:“劫什么狱!一帮睁眼瞎的腌臜泼才,这是平原侯秦渊,不要命了么?”歪帽狱卒被吓得一激灵,后退两步道:“屁的侯爷,毛都没长齐的后生崽子,还敢冒充侯爷,我看你们才不要命了!”萧猎懒得再多废口舌,直接直接朝狱卒们冲了过去,撞飞一个,锤晕一个,攥着一个人的脖领子直接丢飞出去,剩下的狱卒被吓得瑟瑟发抖,不停的后退。“呵忒!再敢不敬,老子宰了你们。”秦渊踩着楼梯下来,只见牢门一扇扇敞开着,看清里面的情形之后,无力的苦笑了两声,真是要多荒谬有多荒谬。原本该关押大食人的牢房里,三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双目圆睁,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涎水,正是剧毒发作的模样。“萧大哥,将守门的狱卒带过来。”萧猎应了一声,直接来到外面揪着狱卒的头发将人拖了进来。“啊!怎么都死了,你们……你们……”狱卒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以为碰见了害命的凶手,当下连滚带爬的想往外逃,结果被萧猎一脚踩在了后背上,动弹不得。秦渊直接来到他面前,将御赐的金牌在他面前亮了亮。“看清楚,吾乃平原侯秦渊。”狱卒定睛一看,顿时惊骇的差点魂飞魄散,他忙不迭的跪下磕头。“是小人该死,我该死,有眼不识泰山,侯爷不要怪罪。”歪帽狱卒一下又一下的抽打自己耳光。“行了,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是是……您问什么,我答什么。”“老实说,刚才谁来过?”狱卒声音发颤,仔细想了一会儿,连忙道:“方才来了一队旅贲,说是奉上命来提人,小的见他们腰牌齐全,便开了牢门!谁知……谁知事情会变成这样啊!”“走了多久了?”“估摸着一个时辰了。”秦渊站起身,闭眼冥思片刻,无奈道:“一个时辰……”白夜行蹲下身,用枯草蘸了点死者嘴角的残留物,凑近鼻尖轻嗅,皱眉道:“是牵机引,毒性烈,发作快,寻常人沾到皮肤都能致命。”秦渊坐在台阶上,看着满地的尸体一言不发,连日来的劳累让他身心俱疲,当下一点思路都没有,幕后黑手躲在暗处,一直在牵着他们鼻子走。叶楚然不知发现了什么,往前走了几步,她指着一具尸体的脖颈:“伤口边缘有极细的丝线划痕,凶手不仅用毒,还在死者挣扎时用银丝封了喉,这手法我觉得有点眼熟。”“有头绪?”秦渊疑惑道。叶楚然缓缓踱步,面露思忖道:“十年前,长安有个害命的僧人,名叫浮屠僧,专挑走夜路的行人下手,他善用牵机毒,还:()敕封一品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