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甫业摇了摇头,却也不反驳,反而问道:“郑家许了你什么好处?”
“大将军。”孙尧安一字一顿的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汪甫业笑了一声,揖手说道:“那可真是恭喜你了,亏你还说不是造反。郑南风这老家伙已经急着想要坐上皇帝宝座了吧,大将军,哈。”
孙尧安看了汪甫业一眼,沉声说道:“陈氏已经不得人心,我才不管谁做皇帝,我只想拿回属于我们孙家的荣耀。”顿了顿,又补充说道:“
当然,我也会助你复兴汪氏家族,一洗朝廷给你们的耻辱。”
汪甫业闭上双眼,沉吟半晌才说道:“你一定猜不到我这几年在做什么?哈,马贼,想不到吧。管他乌桓、余慎、潘家、郑家,只要让我逮着
机会,我就把他抢个精光!比起你埋头帮郑家训练兵马,是不是要精彩百倍,哈哈。”
孙尧安惊讶的看着汪甫业,确认对方并没有骗自己之后才叹道:“原来是你!我说哪里冒出这么厉害的一股马贼,让各方都束手无策。说起来
,郑家差点就派我去平贼了,幸好最后还是没派我去,要不然我可要吃亏了。”
“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汪甫业懒洋洋的说道:“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军饷都无法保证,我不为大家想点办法,谁还会跟着我。”
孙尧安默然不语,看着汪甫业,眼神中竟有一些悲伤。世事真是难以预料,这个当年与自己并肩征战,立下赫赫战功的征北军名将,竟然会沦
为马贼。虽然他的生活比他更刺激,更精彩,但是他仍然能体会出汪甫业心中那份无奈与悲凉,毕竟他们曾朝夕相处、生死与共长达十年之久
。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汪甫业对着孙尧安微微一笑,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并不为自己现在的境况感到不满。
“那几万把兵器和上成战马你脱手没有?”孙尧安不答反问,脸上现出思考的神情。
汪甫业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坦然说道:“你是说上次郑、顾两家联手和乌桓那笔生意吧,不是我干的。”
“什么!”孙尧安惊讶的说道。
汪甫业笑了笑,正色回到:“我也不是没打过主意,不过却自忖没那副胃口,吃不下去啊。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人打他们的主意,而且没留下任
何痕迹,高,实在是高!”
“确实不是你。”孙尧安点了点头,沉吟道:“那又会是谁呢?若是有那批货,哪一家都会争着要,可惜了。”以他的愿意,当然是想通过这
数量巨大的物资为汪甫业搏得一个应有的地位。就算让人知道是他干的,不过在现在这种形势下,又有谁会去追究呢。三家现在都在拼命的扩
充军备,战马兵器正是急需之物,任一家得到这批物资,便实在便会立即增强不少。要知道就连坐拥洛阳武库的郑氏,也有近半的军队只有简
陋的武器。而那次为了得到乌桓优良的战马,郑顾两家可都是下了血本的,数万把兵器,无一劣品。
“我也一直想不通呢。”汪甫业皱眉说道:“光是两家就派出了上万人,虽然只是负责运马的,不过到底是由他们的私兵组成,要想一个不留
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有乌桓派来运武器的五千精骑,一个不好便会两面受敌。没想到有人竟然能准确的在乌桓骑兵赶到之间的空档,
便把事情漂漂亮亮的做完了。后来传闻是两家内哄,是不是这回事?我想恐怕也只有这样,才能做得如此完美。”
孙尧安摇了摇头,一口否认道:“郑家本来也怀疑是顾家做的,因为那一带是他们所控制的,不过后来经过诸方调查,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至今,大家都还没能查出任何线索。”
“既然不是内哄,那后面为何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呢?”汪甫业颇有些不信的问道,毕竟在那种情况下,除了内部的人动手,实在很难找出其他
的解释来。若真是别人做的,那这个人对时机的把握实在太过惊人了。而且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一个不留的目的,必然有一批战力恐怖的
战士,这样一个神秘的敌人,让他也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