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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0章 决战之前下（第2页）

三问未来，是否愿护他人如护己身？

答得出者，皆可入门；答不出者，亦可留下参悟。”

话音落下，废墟间一片寂静。

片刻后，一名少年僧侣颤声开口：“若……若有人曾犯过错，甚至助纣为虐，也能进来吗？”

叶长生看向他??那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孩子，面容稚嫩，眼中却藏着深深的悔恨。

“能。”他答得毫不犹豫，“正因为犯过错，才更需明心见性。佛门若只容完人，那便不是渡世之道，而是拒人之墙。真正的修行，不在洁净之地，而在污浊中不失本心。”

少年怔住，继而伏地痛哭，口中喃喃：“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不该听信谗言，将师兄送去地宫……求您……让我赎罪吧……”

玄悲长老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孩子，你能说出这句话，便是重生之始。明日，你便随我去地宫第七层，亲手打开囚牢，迎回那些被囚禁的长老们。”

“我也去！”又有一名中年僧人大步走出，“当年是我亲自执行‘净心咒’，废去三位师叔的修为……我不求原谅，只求一个机会，亲手拆掉那些枷锁！”

一人开口，百人响应。

刹那间，废墟之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或哭或喊，或忏悔或立誓。那是灵魂的震颤，是长久压抑后的释放，更是新道路开启的号角。

长眉真人看着这一切，忽然笑了：“没想到啊……一场血战之后，迎来的不是毁灭，而是新生。”

“这才是真正的盖世之举。”孙悟空低声说道，“不是杀人夺权，而是救人立道。”

叶长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走到藏经阁残骸前，俯身拾起一块烧焦的木片，上面依稀可见“无相”二字的残迹。他凝视良久，将其放入怀中。

他知道，《无相真经》虽毁，但其中某些真意未必全然虚假。问题不在经文本身，而在执掌之人是否以慈悲为本。正如刀可救人，亦可杀人，关键在于握刀之手。

“接下来呢？”长眉真人走到他身边，“你以为灵山圣僧真的死了吗？”

叶长生眸光一冷：“白骨魔僧虽灭，九颗血舍利俱碎，但他最后那一刻的眼神……不像败亡，倒像蛰伏。”

“你也察觉了？”长眉真人压低声音，“他在消失前，曾有一缕魂丝遁入地下，顺着地脉流向西漠深处。那里……据说埋葬着远古佛国的遗迹，也是‘准仙之路’的起点。”

“他想借死脱身，另觅肉体重生？”叶长生冷笑，“也好。只要他还存一丝执念，我就不会让他安生。这一战，还未结束。”

“那你准备怎么办？”孙悟空走来，扛起金箍棒，“总不能现在就杀进地底吧？这些刚获自由的人，还需要时间疗伤、重建。”

“不急。”叶长生望向东方，“当务之急，是稳固明心院根基，收拢散修、整合资源，并打通与其他域的联系。东域、北原、南岭……天下修行者并非全都蒙昧。只要我们将真相传出去，自然会有志同道合者前来。”

“而且……”他顿了顿，眉心赤红印记微微发烫，“苏晴还没找到。”

这个名字一出，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所有人都记得??那一日，灵山圣僧曾冷笑着说：“她已入‘轮回井’，魂魄剥离，即将成为新一任‘佛母’，献祭信仰之力，成就我大道之基。”

而那“轮回井”，据传位于大雷音寺最隐秘的地宫第九层，连玄悲长老都未曾踏足。

“地宫第八层以下，已被封印千年。”玄悲不知何时来到身后，神情沉重，“传说那是佛陀试炼之地，后来因发生异变，被历代方丈下令封闭。只有持有‘五蕴钥匙’者，方可开启。”

“五蕴钥匙？”叶长生皱眉。

“分五枚，对应色、受、想、行、识。”玄悲道，“每一枚都藏于西漠五大古刹之中，唯有集齐，才能打开通往第九层的通道。”

“也就是说……”孙悟空咧嘴，“又要跑一趟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