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撒这张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话间,赢翟举起了手里的茶杯,如同对月的金樽一般,忽然将杯中的单倾倒而下,在面前的草地上画出一个半圆。
“知道我为何要让左丞相这样做吗?”
魏忠贤跟随在赢翟左右。冷不丁听到这话,愣了一愣,而后十分坦然地摇摇头。
“老奴愚笨,公子做事定然有您的理由,但是此处在老农的眼中,连异常的蛛丝马迹都不存在,难以理解公子的意思,实在羞愧难当。”
这番话魏忠贤说的真心实意
他作为东厂之主。也可以说是整个东厂的智囊。
如今,年纪快,比自己小一轮的主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便观察到一处的异常,并做出相应的判断,而他却依旧徘徊在题目之外,这期间的反差自然也让他对自己心生恼意。
“这不是你错。”
赢翟摇摇头,开口解释“本公子幼年时以后一些游历杂文,再者便是历史文物,当时,即便是父皇都曾指责本我不误正业。”
他的声音轻轻缓缓,如同说书先生一般,却又比那种嘈杂响亮的声音更低沉些,仿佛是在讲一个遥远的故事。
不知为何,一旁的阿青听着,仿佛能透过赢翟如今的俊朗面容,看到幼时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少年,因为犯错事而被面容威严的男子训斥的模样。
她不禁想,那时候四公子是否也同如今一样。桀骜不驯?
赢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注意到她微微发红的面色。
“虽说如此,那些东西在这六国统一的局面之下,用处竟然不小。”
他的话音在此微微一转,仿佛自己也为此事惊讶一般。
但是无人知晓,赢翟自打一开始,便清楚这些,无论是多年之后六国统一,还是将来,秦国要经历的每一场大战。
亦或者是,最后颠覆这大秦王朝的楚国人姓甚名谁?
但这些他绝不可能与外人道。
“你们看,这屋内屋外的装横,可有哪处不同?”
此言一出,阿青和魏忠贤一同陷入沉思之中。
他们二人一个是护卫一个是刺客,观察能力和记忆本就高于常人,经过赢翟这么一提点,顿时反应过来。
“屋檐!不管是屋内还是屋外,屋檐的恒缘都与王府上大相庭径!”
“对了。”
赢翟笑着点点头:“此处全然是按照的装饰所做,因常年按照他国技术生产建造,却又常常照虎画猫,若不深入研究,大约还是会被骗过。”
不过这些东西想瞒过他的眼睛,还是太小儿科了。
阿青面色崇敬的点点头,期待着赢翟的下文。
“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你们只管看左丞相回来之后如何做吧。”
赢翟说着,双手枕在脑袋后面,悠然地望着天上的云。
“我猜,十之八九,是惊讶于这院子的主人不要那高额的奖金,反而是要求他替换掉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他语气淡淡的,叫人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究竟是认真还是随口道之。
阿青愣了一会,便是开始顺着赢翟说的话,往更深处想,试图找到他说这番话的原因。
可惜这一个护卫,一个刺客,凑在一起想了半天,也没拼出一个完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