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得到许可准备回去传令,却不曾想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从远处竟然有一只沾了毒液的箭矢破空而来,方向直指着他的后心!
眼看那尖锐的金属就要刺破血肉,却从斜后方打横劈过来一样闪着白光的器物,一下便将那只羽箭劈成两段!
听到声响,毛骧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赢翟还未收回去的扇子。
“毛铜铃,这般警惕性可是有些差的过了头。”
赢翟抬起扇子,像模像样的摇了摇,虽然是笑着,但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将这一切收入眼中,想起方才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毛骧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意直窜天灵盖。
若不是赢翟拉住了自己,只怕现在他已经当场丧命!
“所有人,戒备!”
随着毛骧话音落下,身着飞鱼服的人动作整齐划一的从自己腰间抽出了武器,而后排排满满地挡在了赢翟的人面前。
与此同时,在山头另一边有一群服装各异,身形高大健壮的山贼们望着突然**起来的车队,面露难色。
“这些人竟然毫发无伤!?”
以往有他们二当家那一手神弓的出神入化,这队伍里起码得死一两个老爷少爷之类的人。
毕竟这种富贵人家的队伍往往都是收些愿意帮忙打杂的护卫,或者有些能力的江湖高手。
只是可惜今天他们想象中的两种人一样都没遇到。
至于真正有这种反应的人……现在还在马车里,没有露面。
“长,张公子,我们当真要留在此处吗?”
身后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被秦兵抬着扔到这种地方,还美其名曰说什么安乐屋。
他们安乐屋的行为准则,难道是不伤杀人夺宝!?
“不必废那个口舌,往那个人的方向攻!”
就是领头那人的话落音的刹那,其实跟武器便对准了淳于越的马车。
彼时马车里的两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是听到身边兵荒马乱的声音,一时间心下疑惑。却不敢掀开帘子。
扶苏曾经经过不少次针对赢翟的刺杀,但他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而,此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心中的感观已然在第一时间给了他答案。
并不是不能管,而是不愿管,他想了想,干脆就把心放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放任事情这样发展。
很快,兵刃相接的声音冲至眼前,一阵阵的吼声让淳于越心中一跳。
他小心翼翼地将马车的帘子扯开一个角,才探出一点点痕迹,就被外头的刀剑给晃到了眼睛,吓得他又赶忙脑袋给缩了回去。
这外头的人当真不是他们能惹的啊!
看清楚局势的淳于越决定当他的缩头乌龟,而扶苏自始至终就没有那个探出头的危险想法。
毕竟在朝堂上游走于秦始皇的怒火多年,他对危险的感知本就异于常人。
这两人不敢向外界窥探一丝一毫的结果就是,两人都完美错过了赢翟往后望向他们时的一脸幸灾乐祸。
原本还想着事情发展会超乎想象,现在看来,倒是他高看那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