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北租了八个四合院,其中一间只居住了两人。
虽然四合院便宜,但是这每个四合院的总价不低,平均下来每个四合院的银子要三两银子一个月。
毕竟人家有足足四间大瓦房,所以陈知北也没多费口舌,干脆得将银子给付了。
当然,这笔钱是要从私兵们的月钱上扣除的。
等到陈知北忙完一切,已经是中午了。
陈知北返回家中做了饭,就又联系萧定邦的两名兄弟去帮忙训练私兵了。
“这石锁,可是练力的不二宝贝,都给我举起来!”
酒庄内,魏松和许威大声吆喝着,让私兵们反复举起重达数十斤的石锁。
陈知北选择的人,不光是面相好的那种,还是经过逃难还保持有一定肌肉量的人。
根据陈知北自己记录下的信息来看,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乡下的小地主和自耕农。
所以他们在逃难的路上都能够保持饱食的状态,只是来到这乾州城下后才耗尽了粮食。
像他们这种人,在军中称之为良家子,是妥妥的军中骨干。
要不是大莽的丘八地位低,有好男不当兵之言,陈知北是很难招募到这些人的。
“好了,练完了气力,接下来就是练呼吸了,你们跟着我学,不要出错。”
魏松当着众人的面,不顾这天寒地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陈知北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些基础的技巧齐月如也教过他。
但是他还没有将这些技巧融入日常生活之中。
脱完了衣服,魏松的肚皮鼓了起来,接着以稳定的幅度小了下去。
他用这样的方式呼吸了几次之后连忙穿上了衣服。
“你们看明白了吗?之后你们吃饭睡觉走路,都要这样呼吸。”他哆哆嗦嗦道。
这下雪的天气,让他脱光衣服,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要不是陈知北在这里,他也就不会这么卖力表现了。
私兵们连忙按照魏松教导的方法来训练自己的呼吸,陈知北来到他面前提醒道:“他们才开始,你不要太把他们往死里操练,免得伤了他们的身子。”
“放心吧,北哥,这件事我心里有数。”魏松道,“他们今天不是吃了猪肉配面条吗?刚好给他们消消食。”
陈知北对于之方面不了解,所以没有再多劝,而是转身回家。
今晚他还要去司虎的升迁宴,所以得去准备一份礼物才是,要不然失了礼数,伤了感情就不好了。
——
夜晚,听风楼如往常一样,成为了漆黑的乾州城内那少数亮着的灯塔,为来往的行人提供方向。
陈知北手提灯笼,身边的张朝宗举着油纸伞,两人在积雪中一脚深一脚浅得前进着。
“这雪怎么下得越来越大了?”张朝宗说,“北哥,要是等一会儿这雪把咱们给埋了,有没有人来救咱们?”
陈知北一听就知道他在说笑,回答道:“这深更半夜的,没有人来救咱们的,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要不然,我给不想跟你埋在一起。”
“北哥,你这么说,我可是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