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婉自打用了郎中的药后,脚踝便隐隐作痛。会不会是郎中的药方子拿错了?”
“明日教人看看。”
“多谢表哥。”
琉璃又将身子翻过去,听着窗外的雨。这会儿下的又轻了,有些像她在江南最后待的那夜,陈婆睡在她身旁。
那会儿琉璃觉好,逮着机会便死命的睡。胡思乱想许久,终于睡去……
林戚听到琉璃的呼吸沉了,坐起身看着她的腿。多少觉着自己有些残忍了,好歹是个弱女子。将手伸到她的伤处,轻轻触了触,而后叹了口气又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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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整日在床上躺着,日子沉闷而无趣,刘妈担心她生褥疮,时长将她推到外头晒太阳。
这一日将琉璃推出去便去做旁的事,只有司达守着她。
“司达。”出声唤他。
“是。”
“温玉这几日去哪儿了?鲜少能看到她。”
“司达不知。”
“哦……”琉璃哦了声,而后朝司达勾勾手:“司达你靠近点,我有话对你讲。”
司达迟疑的向前两步,蹲在琉璃面前。
“司达,你认得蒋落?”
“……”司达不做声,站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琉璃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后说道:“蒋落说你随他父亲杀过敌。那一日朱雀街飞天舞后,蒋落将我的物件还给我,此事你并未向表哥透露分毫。你认得蒋落,对吗?”
司达脸上的刀疤此时格外狰狞
“司达,我与蒋落定情了。你不必说话,我知晓你什么都不会说,我只想告诉你:你是一个好人,我知道。”琉璃说完将身子靠回椅背,看着院中那棵树出神。
那一日与蒋落匆匆一瞥,令琉璃心意难平。蒋落又回到京城,琉璃生怕他有事。
此时自己被困这里,又日日担忧蒋落会做出傻事。倒不是为着自己,而是他大仇未报,难免心急。
这一日一日煎熬,看林戚愈发的恨。他又夜夜睡在自己房中,在床下,令她无处遁逃。
这一夜林戚回来之时她已歇下,心中暗暗庆幸他不会来,却听到门被推开,瘟神回来了。
林戚掌了灯坐在她床沿,看着她。他的眼神晦涩难懂,掺杂着难过、狠厉、温柔、狂热,令琉璃惧怕不已。
舔了舔唇问他:“表哥这是?”
林戚将脸靠近她,呼吸很沉,分明是哪里不对。将手探到他额头,滚烫。“发热了。”
琉璃起身要喊人,却被林戚捂住了嘴:“甭叫人。”
而后将头沉在她颈窝:“就一会儿。”
琉璃身上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子,令他忍不住想闻更多。鼻子紧贴着她耳根。
琉璃被他灼热的气息烫到,不动声色向一侧移了移,他却追了上来,不许她逃。
“得吃药。”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