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芝的声音压得极低,指着角落的水缸道:“悦悦,把这水缸收进空间,再把铁锹拿出来。”
宋心悦立刻点头照做,意念一动,半满的水缸凭空消失,铁锹已经稳稳握在手中。
金玉芝接过铁锹,深吸一口气,猛地将铁锹尖插进一块青石板的缝隙里,脚下用力一踩,石板边缘顿时翘起一角。
“我来!”宋心悦看母亲吃力,连忙将手掌贴在石板上,借着空间的能力,指尖一碰,一块石板便悄无声息地收进了空间。
不过片刻功夫,水缸下面的青石板被收走大半,露出一块钢制活门。
金玉芝直接用铁锹将钢制的门撬开,露出一个木箱子。
“悦悦,这底下有二十个木箱,都给收进来。”她声音发紧,眼神里带着急切。
宋心悦不敢耽搁,手碰到木箱的瞬间,便将地窖里的箱子都收进了空间。
下方用水泥浇筑的地窖露了出来。
母女俩迅速将青石板归位,连缝隙里的尘土都仔细抹匀,又把水缸放回原处。
金玉芝反复检查了三遍,确认没留下半点撬动的痕迹,这才拉着宋心悦回了堂屋。
刚坐下,宋心悦就忍不住了,一脸疑惑地看向母亲。
金玉芝盯着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道:“放心,这些是金家的东西。丁伯原是金家的管家,当年爷爷发现他早跟外人勾结,想吞了金家的家底。”
“爷爷便故意在这儿盖了房子,并且佯装将他当做心腹,让他守着金家祖宅。他们压根就不信金家会将钱财全捐了,便误以为金家剩余的钱财就藏在祖宅,然后就守在这儿不走了,没料到爷爷早把东西转移到了他这儿。”
宋心悦恍然大悟,随即心头一跳,想起书中的情节:“妈妈,书中宋心怡后来带了个姓丁的G委会成员来抄家,难不成跟他有关?”
金玉芝的眼神冷了几分,“丁伯的二儿子就在G委会上班,仗着身份横行霸道。他小女儿嫁进了梁家。”
宋心悦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她一直以为母亲性子软,遇事总退让,却没料到,母亲早就把身边隐藏的豺狼虎豹看个清楚。
或许,母亲比她以为的,要勇敢、要清醒得多。
这时,院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金玉芝脸上的神情瞬间切换,对着推门进来的丁伯扬起温和的笑:“丁伯回来了?可换到鸡了?”
丁伯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摇了摇头:“村里人都精着呢,这时候私下换东西查得紧,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金玉芝故作失落地叹了口气,“唉,那真是麻烦丁伯跑这一趟了。”
宋心悦连忙接话:“妈妈,爸爸说不定已经到西山脚下了,我们去找爸爸吧?”
金玉芝嗔怪地看她一眼:“你这孩子,就知道心疼你爸!”
话虽如此,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刻意做出来的亲昵。
她转头对丁伯道:“丁伯,那我们就先去捡柴火了。时候不早了,还得赶回去做午饭呢。”
丁伯挽留:“要不中午在家吃吧,我煮点玉米糊糊。”
“不了不了,”金玉芝连忙摆手,“丁伯一个人过日子本就不容易,我们哪好再添麻烦?再说这么大热天的,做饭也辛苦,我们回去随便对付点就行。”
宋心悦拉着母亲的胳膊往门口拽,催促道:“妈妈,快走吧!今儿好不容易能一家三口凑在一起,可别让爸爸等急了。”
说完,她又回头对丁伯道:“丁爷爷,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不等丁伯回应,宋心悦就着急忙慌的拉着金玉芝快步走出院门,像是真的急着去找宋向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