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亚就着手中高脚杯的遮挡,与我实时通话,“他在那里。”
其实不用叶斐亚说,昨天我就背下了资料,早早就发现了目标。
古铜色的肌肤在灯光下的一众白皮中显眼得不能再显眼,眉眼锋锐却不骇人,和叶斐亚是完全相反的类型,宽大健硕的身材将衬衫的纽扣都扯得像是要崩开了,更不必提他的脸上……
还有一条几乎贯彻了全脸的疤,那是在战场上留下来的。
我拿起旁边的香槟,微微垂下眼帘,没有直接上前。
傅镇斯是个宽容的人。
得知未婚夫有事不能和他一同出场也没有任何异议。
而且十分有耐心。
第63章
与傅镇斯全然相反的是叶斐亚的态度。
——他越来越不耐,越来越焦躁。
即使撞破了西尔万的奸情,他也能轻易克制住内心的燥意,现在却总会在行容动作间流露出一丝端倪。
斯图尔克家族骨子里流淌着的从来不是安分的血脉。
这股纯粹的沸腾的本能被刻在了DNA里,Omega继承的血液似乎更加纯粹,因此斯图尔克家的Alpha看不起其他家的Alpha,斯图尔克家的Omega同样看不起其他家的Alpha,却还要更加严峻,连带着自己家的Alpha都看不起。
随着基因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到这一代,斯图尔克家族中甚至出现了有Omega完全接受不了Alpha触碰的情况。
但叶斐亚从来没有这样焦躁过。
他和西尔万都是基因编程的产物。
所以比起其他斯图尔克家族中的成员,他们更适合成为家族中的继承人。
西尔万甚至比他适应的还要良好。
他拥有了一个Alpha“伴侣”。
这几乎不可思议。
见过西尔万的Alpha“伴侣”后这种惊讶渐渐化作了麻木。
在西尔万不知道的地方,叶斐亚的思维纠结着,想得比所有人都要多的多,一方面他有一点嫉妒,一方面又忍不住去厌恶Alpha。
以至于他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利用她。
假如能成功是最好,但两败俱伤或者有一方受了重击,对叶斐亚来说都是件好事。
叶斐亚抚着隐隐有些作痛的额角,脑内的某根神经在剧烈地跳动着,就连脖子后的腺体都在以发热宣告着它的不适。
幸运的是,这不是易感期的征兆。
只是有些头疼与发热而已。
而他早早就学会了一个人承受疼痛与体内基因编程漏洞导致的病症。
表现出来的仅仅是比平日多几分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