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的身份也是那个家族被认回来的幼子。
可是谢枕弦不信任他,即使从小矜矜业业辅佐。
谢枕弦依然没有将他彻底当做自己人。
在年幼时分便被谢枕弦待在身边青年如何听不出谢枕弦对她和对自己之间的态度有多么不一样,谢枕弦只会将军中的一些浅显事务教给自己,再深入一些的内容绝不允许他涉及,像1762。W实验室这样的隐秘的黑暗的……
谢枕弦绝对不可能告诉他。
即便他的能力已非寻常人能媲美,但谢枕弦却不愿意将毕生所学教给他,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势力和学识完全交给他。
然而他对她却是完全换了一副样子。
坎贝尔知道,谢枕弦动心了。
回忆起时一的样貌,坎贝尔眼神一凝,她比自己学的更像,不,她天生就是那副样子,一样脆弱的身体,一样薄情的姿态,不需要改变,他厌恶极了谢枕弦的样子,却喜欢上了她。
但谢枕弦竟也对她动了心思。
在他不在时一身边的时候时一的周围都发生了什么。
在第九军区内行走,他便能听到关于她的各类传言。
谢枕弦竟是在给她造势?
他可以容忍自己与其他人分享她,但他原本以为只要她的身体是在自己身边的,他只要得到了她就不会再想那么多不该想的事情。
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
只要一想到她竟然和谢枕弦有过精神上的交流,他们两个人可以畅谈甚欢,可以聊得无所顾忌,甚至还有共同的追求,他们的思维同频,仿佛一场精神上的柏拉图恋爱。
——他就感到一阵扭曲的憋闷。
险些呼吸不过来。
他无法容忍自己与其他人分享她。
身体与精神是不同的。
——如果她最后愿意和他结婚,这些小小龌龊也不足挂齿,婚后两人自是一体,但显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师承于谢枕弦的坎贝尔已经意识到了。
……
不用些手段她不会乖乖服软。
可话又说回来,凭什么她能这么轻易就得到属于自己的东西。
联邦最高执政官的身份地位迟早该是他的。
他敲了敲谢枕弦的办公室门,内里的声音顿时停止,开门的是谢枕弦。
坎贝尔对谢枕弦笑了笑。
得到的却是——
“你再稍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说。”谢枕弦微微蹙眉,看起来似乎很不喜他在此时打扰自己,语气和以往相比没有改变太多,但还是能听出一丝不悦。
坎贝尔的眼神深了深。
***
翌日,联邦监狱。
坎贝尔向警卫递交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抬头看了一眼监狱的门牌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