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岭忙解释道?:“启禀皇上,我等?没?有这?个?意思。皇上准允此事,自然?是?圣明之举。可我们参的重点是?有人?借机徇私牟利……”
陆锦澜冷哼一声,打断道?:“别‘有人?’了,不就是?说我吗?”
楚岭气道?:“就是?说你?!一百多车的财物拉入你?的府里?,无数双眼睛都看见了。你?在军营寻欢作乐是?事实,好色风流挥金如土,也是?事实,你?敢说没?有吗?”
楚岭猛地看向项如蓁,“项将军,听闻你?刚正不阿,有一副赤胆忠肠。请你?诚实的说一句,靖安侯有没?有把曲国小郎主纳入帐中寻欢作乐?”
项如蓁低着头走到正中,沉声道?:“启禀皇上,纳入帐中的事儿……有,但帐里?的内情臣就不知?道?了。”
楚岭等?人?脸上立即有了喜色,“皇上,证人?证言已经有了。帐里?的事儿不就是?那点事儿,倒也不用谁亲眼所?见,一想便知?。”
陆锦澜看着好笑,瞎高兴什么?这?事儿是?事实没?错,陆锦澜没?打算否认这?点,但事实也看怎么说。
那几个?大臣没?听出来,陆锦澜还?能听不出来吗?项如蓁给她提供一条思路,就是?“有内情”。
于是?,陆锦澜顺势说道?:“启禀皇上,表面上看,臣是?起了色心,把曲国小郎主带到自己的营帐里?,实际上确有内情。”
赵敏成微微抬眸,“什么内情?”
陆锦澜道?:“臣是?为了嬅国。”
噗嗤!殿内全是?憋笑声。
睡个?男人?,还?扯上国家了?连晏维津都得咬着牙,才能忍住不笑出声。
陆锦澜做作地长叹一声,“唉,我舍身?与敌国人?质周旋,一腔热血为国为民,这?谁能理解我的苦心啊?”
“我若不睡服这?个?小郎主,他能死心塌地的为我办事吗?没?有他引路,我如何进得了曲国军营?如何能与萧承英促膝长谈缔结联盟?”
“我把人?纳入帐中,与他同床共枕,看似寻欢作乐,实则苦心孤诣。”
秦岭都被她气笑了,“这?么说,不该怪你?,还?应该嘉奖你??”
陆锦澜洒脱道?:“那也不必,天恩浩荡,皇上给我的封赏已经够丰厚了,倒也不用为此事再表彰我。而且说有一说一,小郎主相貌出众,我也不算忍辱负重,顶多承受些误解罢了。”
“另外,那一百多车财物虽是?从曲国拉到我府里?的,但那是?小郎主的陪嫁。他虽然?是?个?男儿,但颇受曲国国君的宠爱,人?家母皇多给些陪嫁,我总不能拦着吧?”
“说我挥金如土我也认,但我可没?搜刮民脂民膏。我们陆家从我姥姥的姥姥那辈儿起,就颇有家资。我娘是?本分经营的生意人?,家里?每一两银子都是合法的。我花家里的钱,我娘都不心疼,关你?何事?”
“诸位大人?,总不能因为我家里有钱爱花钱,就参我吧?若如此论,天下财富都是?陛下的,皇上每日封赏这?个?那个?,花销也不少,你?是?不是也要参皇上?”
秦岭急地发?抖,“你?……皇上的开销都是?正事,你?奢侈靡费,岂能和皇上相提并论?不要胡搅蛮缠!”
赵敏成咳嗽一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也有道。只要钱来得正当?,用得合法,无需非议。”
陆锦澜立刻拜道?:“皇上真乃明君也!不像有些糊涂人?,以为清贫才好。难道?我等?入朝为官,是?为了上百姓过上清贫的日子?臣认为,让大家都过上清富的日子,才是?正道?。”
“清清白白的富有,一定好过不得不节俭的贫穷。臣有一夙愿,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和臣一样,脱离贫困,衣服富足,甚至可以挥金如土。如果此愿成真,那我嬅国便是?当?世第一大国,皇上便是?古往今来第一能君。”
赵敏成笑出了声,“朕看你?是?爱做梦,还?爱作美梦。百姓要是?都能过上挥金如土的日子,朕确实算古往今来第一能君,真有那时候,朕便封你?为古往今来第一能臣。”
哎?不对呀!殿上的大臣感受到了一丝罕见的说笑的氛围,这?哪是?问罪啊?
尤其是?参陆锦澜那几个?人?,有点懵了。
陆锦澜信口?开河也就算了,皇上怎么也被她带跑偏了?
俩人?在这?儿做起嬅国梦了,什么我是?能君你?是?能臣。没?影儿的事儿,还?分封上了?
秦岭暗觉不好,她知?道?陆锦澜能言善辩,但今日一见,还?是?觉得低估她了。
陆锦澜比众人?想象中更为老成,她仗着自己年轻,装出一副天真直爽口?无遮拦的样子,实际上她比谁都精明。
她装得越口?无遮拦,皇上对她说出的颂扬之语越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