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澜点了点头,“是臣想多了,臣以为相尊既然知道我?是谁的孩子,皇上您或许也知道呢。”
赵敏成道:“朕不知,晏维津可有对你说过??”
陆锦澜微微摇头,“没说过?,但臣觉得,相尊和顾飞卿是仇人,也许当年就是相尊派人害死了顾飞卿。相尊大人不肯放过?我?,是因?为我?和顾飞卿十分相像。她应该认定,我?和顾飞卿关系匪浅。”
“再加上,顾飞卿当年拼死将刚出生?的我?交托给挚交好友,这般情谊,大概……我?就是顾飞卿的女儿。”
她看向?赵敏成的眼睛,“皇上,我?说得对吗?”
“对,对……”皇上移开目光,轻声应和,“你们如此相像,必定是……至亲。”
君臣二人沉默许久,谁也不想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赵敏成忽道:“有件事,朕要让你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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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如蓁守在宫门口?,终于见到陆锦澜带着内廷司的曾颖一同出来,还有一个小宫男端着托盘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项如蓁快步迎上去,陆锦澜摆了摆手?,让曾颖带着那个宫男先行上车。
项如蓁低声道:“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陆锦澜:“刚才看见托盘里?的酒了吗?那是毒酒,给晏维津的。”
项如蓁一愣,“难道皇上不打?算审问了?直接处死?”
陆锦澜微微点头,“想让她自?尽,派我?和曾大人一同前去,看着她死。”
项如蓁皱了皱眉,“皇上这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吗?她让谁去送毒酒不行,干嘛非得让你去?你等一下,我?进宫请旨,我?去送毒酒。”
陆锦澜拉住她的手?臂,“皇上不会让你去的,我?也不想让你去。给无辛留个方便说话?的朋友吧,免得她郁结于心时,都不知道还能跟谁诉说。事已至此,可我?一个人来吧。”
项如蓁痛心道:“无辛她……她把?自?己关在府里?,谁也不肯见。”
陆锦澜刚想说什么,曾颖在马车上催促她,“陆侯,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把圣上交待的事办妥吧。”
陆锦澜只好对项如蓁道:“等我忙完去找你,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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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维津在天牢中负手?而立,透过?那处极小的铁窗,汲取着折射进来的一缕阳光。
“咳!”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曾颖拱了拱手?,“相尊大人,您在想什么呢?”
晏维津没有回头,呛声道:“你来干什么?”
曾颖赔笑道:“皇上让我?们来给您送一壶酒,看着您上路。相尊大人,您别记恨我?们,这是皇上的意思。”
晏维津冷笑一声,“她怕了,她不敢公?开审判我?,她怕我?把?什么都说出来。皇上如今这么在意自?己的颜面,跟曾经?那副见利忘义的样子,全然不同了。可我?凭什么要成全她呢?我?不死,我?偏不死。”
曾颖无奈,“我?说相尊大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您就别置气了。皇上不想让您说,你就别说了。”
“您说了我?们也不敢听,不敢信,您又何必白费口?舌呢?”
“皇上料到您不肯就死,临出门时让我?转告您,您若是胡说八道,让您想想您的孩子们。您若是不在意孩子们,让您想想晏氏全族。”
“眼下只是您一人获罪,您要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皇上就要株连了。”
晏维津哼了一声,不屑道:“人死如灯灭,一个注定要死的人,还会怕威胁吗?”
陆锦澜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怕吗?”
晏维津猛地转过?身,陆锦澜对曾颖道:“看相尊大人这副强硬的态度,只怕一时半会儿都不肯死。你先出去,让我?和她单独聊聊。”
曾颖有些犹豫,这种事,皇上让她和陆锦澜其中一个人来就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