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满了。蓝色已经到了当初秦研给她指的棉柱顶端。
这意味着什么?
路姜觉得自己大脑有点宕机。
皆大欢喜的解脱感离她而去,秦姐那句话才后知后觉地入侵她的脑海。
这才三天。
意味着随从之从周二到周五这段时间,至少有过一次……
她睡在他的床上,抑制不住地瞎想。
在哪?卧室?卫生间?总不能在阳台吧。
路姜无法控制住自己不多想。
是在电脑桌还是……?
如果是在床上怎么办。
一般人是不是都会在床上。
反正她会在床上。
原本他被子里残留的那点木质香,现在全部变成了夺命香。
什么木质香。该不会是石楠花香吧!
路姜觉得自己脏了。
但是她又觉得以随从之爱干净的性子,如果真弄到床单上了绝对会换床单的。
绝对会的吧。
……不行。
她还是得起来,她不想睡随从之的床了。
她要去睡客卧。
现在也才刚过十二点。
随从之应该没睡吧?
打定主意,她一下坐起。
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发烫的脸颊,路姜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才出门去到隔壁客卧。
她先是垂眸看了看门缝——刚刚透出的那点光已经消失了。
睡了吗?
还是关灯了在玩手机。
路姜站在门口,思虑片刻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
随从之没回。
真睡了…?
那今天客卧睡不成了,路姜灰溜溜地返回了主卧。自己尝试翻了下衣柜,没能找到新的床单被褥,在黑暗里和大床对视片刻——
她决定相信自己一贯的对随从之的了解,他那种人绝对会换床单的。
绝对会的。
她爬进被子里,依然是木质香慢慢入侵了鼻腔,她也慢慢地睡过去。
……
脸颊被人用手指缓缓拂过。
她床边好像站了一个人。
对方的指尖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从下巴、到太阳穴、再到额头,再往下,滑过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拨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