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现在现在凑得很近,他有些急促的,湿热的呼吸打在她面颊上。
他粗重的喘息明明白白彰显着他的急不可耐,但他竟然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不继续了?
与此同时,他彬彬有礼地开口。
“阿辛。”
名字在唇齿间被咬得缱绻。
“——可以吻你吗?”
问句被缓慢而清晰地叹出来。有一股斯文的哀意,好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会被拒绝似的。
已经在唇角磨蹭多次,已经做了那么多逾越的举动,他这时倒虚伪的装——?!?!?
不不不不不不对!
这个声线是什么?!这是谁的声音!?
她的身体依然没有动静,但她的意识剧烈挣扎起来。
不可以!!!
不可以!!!!
——做春梦可以,但对象绝不能是随从之!!!
别凑过来,别把你的唇放在我——
路姜猛然睁开眼。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鼻腔里是熟悉的木质香。
她正躺在随从之房间里,在他的床上,躺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
然后,做关于他的春梦。
意识回笼,路姜呜咽一声。
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她不是这种人!
绝对是因为这个房间里随从之的气息太浓郁了,她才这么不小心地做了男主角是他的春梦。
嗯对就是这样。反正不可能是她肖想他。
她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有想法呢,哈哈。
不可能的。
不能再继续睡了。
窝在被窝里的人稍微往里缩了缩腿,沉淀一会儿心绪起身往主卧的卫生间走去。
抽屉里有一次性用品,路姜拆了后刷牙。
洗漱台上的镜子清晰地印出来她泛红的脸颊。
她依然沉溺在那个诡异的梦境里出不来。
怎么会做那个梦。怎么可以梦见随从之亲吻她。怎么可以梦见随从之咬她的——
路姜意识到了什么。
她缓缓地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右手指节上。
梦里的随从之用犬齿咬了她的虎口。
而此时,她食指指节上正正好好有一个圆形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