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几位姑娘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凑过来挨个去提。
结果一个个都是双手抓着提带,憋红了脸也没能提动分毫。
那位胆子大的姑娘拍了拍滕九皋的肩,小声问道:“滕公子,恁是咋拎得起来的?是不是偷偷藏了啥法子?”
滕九皋被问得乐了,笑道:“那是要用灵力的!要不,我教你们?”
姑娘们一愣,互相看看,眼里全是跃跃欲试。
“可……俺们当真能学得会?”,胆大姑娘迟疑道。
“当然可以!”,滕九皋立刻拍胸脯,“你们只要想学,我就能教!”
他转而一想,又问:“你们会写字不?”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默契地一起摇头。
滕九皋眼睛一亮,托着腮想了想:“行吧,就这样定了!你们不是教了我怎么喂鸡喂猪吗?那我也不能白占便宜,从今天起,只要你们愿意,我就教你们写字、练功,用灵力!”
话音落地,姑娘们都有些不敢置信。那位胆大的姑娘犹豫着问:“可……不是说,女孩子是不能学这些的吗?”
滕九皋一愣,随即道:“谁说不能?!你们要学,我就敢教。你们放心!我好好教,学不成算我错,成不?”
几个姑娘怔了一瞬,随后眼中亮光一闪,点了点头。
就这样,滕九皋的村头学堂,开张了。
当晚,他便借着学写字之由,一边教女孩写字,一边给陆子白写信。
“你们会写自己的名字吗?”,他忽然问。
胆子最大的那位姑娘抬起头,举手道:“我叫刘树下!我会写下,其他的话······我爹说刘是常见的刘,树是大树的树,下就是下面的下!”
滕九皋听了,点点头,赞许地笑了一下,用左手在墙边的灰砖上,拿石块咯吱咯吱刻下三个大字:
刘树下
字歪但有劲,边上还带着些石屑。
“来,都抄一遍。”
姑娘们立马在自己的纸上,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下那仨字,一个比一个写得歪,但都格外认真。
“哦对了”,滕九皋忽然抬头提醒,“我右手前几天受了伤,现在只能左手写。你们试试右手,写写看,没准写得更好。”
果然,大多数人都是右撇子。
就这样,滕九皋便写信边教写字,写到哪教到哪。
到了姑娘们回家的时候,她们人手一瓶香料一支笔,兜里也装满了零七八碎的小东西。
刘树下一进家门,她爹就迎上来,眼神直往她手里的东西扫。
“这些是……那滕公子给的?”,他皱着眉问。
刘树下点了点头。
“他就光教写字?没干别的?”
“没···没啊···”,刘树下诚实答道。
她爹却一脸不放心,凑近一步,小声劝道:“树啊,听爹一句话。那滕九皋是外头来的,咱们跟他又不熟,恁还是多留个心眼。他一个小伙子,万一动了啥歪心思……”
刘树下噗嗤一声笑出来,仰头道:“爹,恁可真想多了!都说滕公子是清风白鹤,不近女色。俺瞧着,是真不近。他啊,八成比我还正经!”
她爹听得一愣,半信半疑地咂了咂嘴:“真这样……也挺稀奇的。”
“对啊,爹,恁快闻闻!这香料就是滕公子给的!”,刘树下得意地举起那小瓶,瓶口对准她爹鼻子,“他自己都用这个香!身上一直都香香的!”
刘爹狐疑地接过瓶子,小心翼翼地嗅了一口。
“呃……”,他眉头皱得死紧,嫌弃地往后一仰,“这啥玩意?大小伙子整得恁香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