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睨他一眼,遭瘟的花孔雀,发什么疯呢!
接着又用余光瞟了眼白束,见他已经坐下,正低头晃着手里的茶杯。
“有事说事,别扯些有的没的。”青龙也坐了下来。
“有事。”朱雀抱着狐狸晃到白束身旁,“也没事儿。”
他隔着桌子看向青龙:“也怪不得你喜新厌旧,要我说,狐狸就是比老虎讨人喜欢,又伶俐又温顺,怎么不比那死气沉沉的木头疙瘩强?噢……也不是!”
朱雀做出个恍然的表情:“说不准人家在床上多情放……”
“朱雀!”青龙走过来,拎起狐狸往门口一扔,看着它一溜烟跑远,才转过身来对着朱雀一番打量。
“雀啊!千灵万物自来就有美丑之分,比不过人家咱就认命,人家冰肌玉骨,咱们拾掇干净了好歹也算是容光焕发!”
“长得丑点没关系,谁也不会把你当呆头鹅烤了,红花总得绿叶衬,咱们就做个安分的绿叶不好吗?整日尖酸刻薄,要是再落下个小气善妒的名声岂不是越发遭人笑话?”
朱雀听罢暴跳如雷,涨红了脸冲青龙吼:“谁遭人笑话?你才遭人笑话,我朱雀神君谁不说一句面若冠玉,犯得着给人做绿叶?”
随后又对白束冷笑道:“倒是有一位,放着好好的神君不做,非要去做个任人取乐的灵宠,遇事便躲在一旁,等着主子来替他撑腰,啧啧啧!邀宠献媚、矫揉造作这一套,本神君还真是学都学不来!”
刚说到这里,门外狂风大作,卷进来一位怒气冲冲的红衣少年,这少年径直走向朱雀,眸子里都要喷出火来。
“小七!”白束轻唤。
第七魄停住脚步,眼神还是紧咬着朱雀不放。
青龙挡在第七魄和朱雀中间:“没事散了,别在这儿闹腾。”
可朱雀哪是听话的主,自从上次在后院见过白色幼虎,他便一直耿耿于怀。
直到在天界又见白束,回去后便恍然大悟,白色幼虎不就是白虎?
再加上青龙多番维护,朱雀便更加坚信,一定是白束阴险无耻,为了压过他和玄武,就千方百计地拉拢青龙。
还在天界时,白束便在天道面前装乖卖巧,如今下到凡界来,还是这样阴险算计!
朱雀心直口快,最见不得弯弯绕绕的东西,何况原本就有成见,现下脑袋一热,什么都敢往外说。
他看着白束嗤笑一声:“哟,一个人伺候还嫌不够,还要化出个分身来,阴鄙小人,装什么清丽脱俗!”
“朱雀!”青龙厉声喝止。
“阴鄙。。。。。。小人!”白束终于开口。
他凝视着朱雀,嘴角渐渐泛起笑意:“长相逊色无可厚非,毕竟天之造物——良莠不齐。可技不如人却是你不务正业,学艺不精。这样好不好?我们来比试比试,若是我输了,以后你叫一句阴鄙小人我便应一句,若是你输了,我要你一样东西。”
“我不会输!”朱雀率先踏出门去,伸手化出一张红芒璀璨的火焰金弓。
这金弓名唤辟乾弓,是朱雀的独门法器,搭上离火凝成的烈焰箭时,不仅百发百中,还可焚烧万物。
最可怕的是,烈焰箭一旦离弦,便可追击目标至千万里,不死不休,不休不灭!
看到朱雀指尖跳动的白色火苗,白束的笑意更深了,他抬手向上,第七魄立刻化身为一条电光银鞭。
他在识海轻语:“小七,寒夜漫漫,我们今夜就用离火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