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间。
墙边,一位男士草草落笔后将纸条塞进小洞,一墙之隔的先生扫过内容便留下文字塞回去,反反复复,如法炮制。
【你真这么觉得?】
【对,只有她有那个时间,我怀疑她早就在推了】
【可是我觉得不是她。】
【怎么说】
【不能说,但是,我有个任务是保护她。】
【可是信里说的,时间,机会,还有无辜,她全对上了】
【如果“法官”在迷惑我们呢?】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我找时间去调查她,你不阻止我就行】
【可以。】
——
房间。
女士从梳妆台夹层摸出自己的邀请函,无意触碰到的金属滚向一边。
‘幸好。’
幸好第一天,【拉维妮娅】没提出交换邀请函查看。
不然她伪装不了一点。
目前,情况不妙。
思索片刻,女士将邀请函放回,站起身。
——
密室。
女生咬着手电,手上动作稳得惊人。
线随针引,插入定位,构成关节、骨骼。
布中的一滩散沙被线固定住,渐具人形。
她扯下衬衫上的纽扣,穿针引线,定至人偶面部——这是眼眸。
口裂不好开,用沙子做的偶终归没有其他材质那么灵活,但也足够。
毕竟,她只是需要一个替死鬼,出去掩人耳目罢了。
目前,似乎还没人发现。
书房角落的针线包就在她手里。
那大概也没人会察觉她在做什么了。
针头扎破指尖,鲜红落入沙塑眉心。
倏地,色彩晕染,隐没,沙塑扁平的表面聚拢扩散。
首先是五官,紧接着是躯壳,最后是四肢。
人偶额间出现一块发着光亮的纹案。
与她右手腕间那枚一般无二。
刚刚完工,女生听见敲门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