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看着阮小七离开的背影,阮小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高喊。阮小五双拳紧握,因为过于用力,青筋根根暴起。“我们陪你一起去!”兄弟二人快步急冲,拉住阮小七的双手。阮小七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潇洒的笑容:“二哥、五哥,你们的好意,小七心领了咱们兄弟多年,你们难道不清楚,论起驾船的本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吗?”这番话,极为的嚣张,在场的所有头领,却没有一人有任何异议因为,阮小七说的,是实话!在梁山水军众多头领之中,阮小七的水性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论起驾船,没有人是这位活阎罗的对手!“那也不行!咱们兄弟,同气连枝,生在一块,死在一堆!”阮小五语气坚决,死死抓住阮小七的手。阮小七用力,挣脱阮小五的手,抱住他的脖子:“五哥能活一个是一个再说了,我也未必就死今天我便看看,我这活阎罗,跟那死阎罗比起来,到底谁更厉害一些!”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小七兄弟!”武松从台阶上大步走下,冲向阮小七。阮小七听到武松的呼喊,停下脚步,背对武松:“寨主别劝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小七玩世不恭,给大家惹了很多麻烦”“但是,我希望你们记住,我阮小七,也是有血性的汉子!石碣村,我回不去了梁山泊就是我的家当我的家有难的时候,阮小七永远是你们值得信任的兄弟!”话音未落,武松已经来到阮小七身后,有力的大手,揽住了阮小七的肩膀:“小七兄弟,武松并不是来劝你的。”这话一出,整个聚义厅的头领们都惊呆了面对危难,阮小七慷慨赴死,以生命做赌注,为梁山泊寻求一线生机,作为寨主的武松,居然不劝劝他,这与那宋江何异?他们当中很多人,都经历过武松攻山,宋江逼迫解珍解宝兄弟舍命趟陷阱,难不成,历史要重演?“寨主!”鲁智深“腾”的一声站起来,怒目圆睁,瞪着武松。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武松真的那么不讲情面,他宁可跟武松翻脸,也要保住阮小七这位刚刚结拜的兄弟!就在这时,只听武松大喝一声:“拿酒来!”“拿我从皇宫顺来的那一批御酒!”当初,武松马踏东京,打进皇宫的时候,曾经搬回来几坛子御酒。不少头领,都颇有微词。进了皇宫,不搬金银珠宝,搬酒干什么?鲁智深对此倒是很满意,缠着武松磨了多日,才从武松那里软磨硬泡搞到了半坛子很快,士卒就搬来了三大坛御酒。武松粗大、有力的手掌,一掌拍碎泥封,拿起两个大酒碗,满满的斟了两大碗:“小七兄弟,这御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今天,我就以此酒,来为你壮行!”“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活着回来!只要你活着回来,剩下的几坛子酒,都是你的!”阮小七生性潇洒不羁,对美酒也是爱到了骨子里。尤其是这从来没喝过的御酒了重重点了点头:“寨主放心,就算是为了这几坛子御酒,小七也会活着回来!”鲁智深来到阮小七身边:“兄弟你是不知道,洒家跟寨主磨了半个月他才舍得给了我半坛等你回来,洒家陪你敞开了喝一场!”阮小七豪爽一笑:“哥哥你这说的哪里话若是小七有命回来,请所有兄弟,尝尝这御酒!”说完,接过武松手里的酒碗,大口大口的喝下,清澈的酒浆,顺着阮小七的嘴角滑落“砰!”阮小七将瓷碗摔碎在地,朝门外走去。“康捷兄弟,这是你的!”武松将手中另外一碗酒递给康捷。康捷接过,眼中含泪。寨主,毕竟是没有忘了他!“砰!”康捷大口喝下,摔碎酒碗,跟着阮小七大踏步出门。梁山,水寨。冷风如刀,划过阮小七二人脸庞。猛烈的劲风,让两人连行走都极为费力,只能互相搀扶,来到水寨。水寨大大小小的船只,都被大风吹的东倒西歪。阮小七和康捷,费力的爬上一艘小船。阮小七从船上解下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转头告诉康捷:“风浪大,船不稳,只能把你绑在船上了若是船翻了,记得屏住呼吸,别被水呛死。我会尽快救你。”阮小七一边简短的说着,一边将康捷牢牢的捆在船上,解开缆绳,驾船出了水寨。风浪太大,小船行驶起来如同风中的一片枯叶,飘飘荡荡,阮小七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控制小船行驶方向。猛烈的劲风,卷起层层浪花,约莫有一人多高,狠狠拍向船上挺立的阮小七。阮小七不闪不避,目视前方,有力的双手摇动船桨。浪花落下,狠狠砸进船舱。“船舱里进水了,怎么办?!”康捷大惊失色,干瘦如鬼一般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慌,放声喊道。他是个旱鸭子,不通水性,现如今又被绑住,一旦船翻了,可就完蛋了!“不用慌,我没捆你的手。用这个瓢将水舀出去便是。”阮小七弯腰拾起一个瓢,扔到康捷手边。康捷不敢怠慢,双手不停,一瓢一瓢的往外舀水。突然,一个巨浪,携带着巨大的威势,狠狠的拍在小船上。小船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巨力,阮小七手握船桨,双手用力一撑,身体像是一只大鸟一般,跃入水中。而那艘小船,则是直接翻了阮小七生怕康捷淹死,挣扎着游到小船边,用尽浑身力气,将小船翻转过来。此时的康捷,已经连续喝了几大口湖水,狂吐不止阮小七咬了咬牙,翻身上船,双脚死死踩住小船,双手用力,吐气开声,双手死死抓住船桨,控制着小船前行。一阵阵咬牙之声,从阮小七口中传出。康捷听到,暗暗感叹这阮小七虽然平日里放荡不羁,但到了生死关头,当真是个敢拼命的好汉子!:()跟宋江决裂后,我二龙山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