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眾人都知道分別在即。白天,夫人们陪著楚凡、陪著长辈吃饭、散步、聊天;晚上,她们也尽己所能,让楚凡在自己身上得到最大的放鬆和快乐。可时光总是过得太快,一周转瞬即逝,分別的时刻还是到了。
天空中再次出现了遮天蔽日的战舰群——比起楚凡回来时,数量多了不少。此刻地球各国的目光,都聚焦在同一件事上:地球舰队要誓师远征外星了。所有电视台都从地球、太空等多个角度,全方位报导这场地球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太空舰队出征。
三千艘由太空署从各国徵调、已完成改造的战舰,加上一千三百艘留在地球的超级战舰,全部悬停在地球外太空。用“遮天蔽日”来形容,都显得有些保守。
“肖咪咪大姐,你一定要保护好老公!”外面出征仪式热火朝天,楚凡正跟父母长辈告別,其他夫人也在跟肖咪咪做最后的叮嘱。
“你们放心,就算我死,也会让老公活著回来。”肖咪咪一一抱过妹妹们,郑重承诺。
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生离死別”的不舍,这些平日里强势的巔峰女人们,个个泪湿衣襟。
“好了肖咪咪,该出发了。”楚凡看了看时间,对肖咪咪和夫人们说,“亲爱的老婆们,照顾好孩子和爸妈,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
“来了!姐妹们,放心!”肖咪咪又抱了抱妹妹们,拍拍她们的背,才快步追上楚凡,並肩走向那艘楚凡亲手打造、只有普通战舰四分之一大小的超级旗舰。比起回来时的热闹,此刻確实有些冷清。
“楚凡大哥,等我一下!”就在这时,一身戎装的小章鱼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小章鱼的异能本就十分强悍,瞬移对她来说向来轻鬆——尤其是楚凡公布简化版瞬移技术后,门槛降低了数十倍。可这署长府邸是楚凡家人居住的地方,肖咪咪怕有人趁虚而入,特意布下了强大结界:只有经她做过特殊標记的人,才能在这里使用异能;其他人若异能没超过她,在这结界里连一丝异能都用不了。而有標记的,基本都是府邸的常驻人员,小章鱼並没在其中,自然没法瞬移。
肖咪咪见是她,抬手一招——一股力量托住小章鱼,带著她快速平移到自己和楚凡身边。小章鱼这才喘匀了气。
等小章鱼走到跟前,她那经成熟版基因改造液强化的体质已让她恢復过来。楚凡开口:“出发吧。”三人並肩登上了旗舰。
“老公!肖咪咪姐姐!一定要保重!一定要活著回来啊!”看著旗舰的登舰梯缓缓收起,留守的夫人们终於忍不住哭著挥手大喊。
全球无数人守在电视机前,看著太空署署长的超级旗舰升空——这一刻,全世界都沸腾了。从今天起,地球人类不再是被动等待外星人入侵,而是主动迈出了征服外星文明的脚步。
当楚凡的超级旗舰抵达预定位置,原本沉寂的战舰群同时接到待命指令。所有战舰瞬间点火,照明设施亮起,狰狞的金属外壳、令人头皮发麻的幽黑炮口,全都显露出来。
“出发!三度曲度飞行!”楚凡示意后,身为太空署副署长的小章鱼走到指令台,对所有战舰下达命令。
战舰群排著整齐的队形启动,確认状態稳定后,从超级旗舰开始,陆续进入三度曲度飞行。选择三度曲度,一是因为普通士兵穿防护服就能承受这种飞行的影响;二是那些改造后的普通战舰,最高也只能进行三度曲度飞行,没有更高的技术支持,眼下也用不上。
看著地球战舰从超级旗舰开始,陆续开启能量防护罩,隨后像跳跃般消失在视野里,地球彻底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据不完全统计,这一天,有六千多人因激动引发心臟病去世,拥挤踩踏致死的不少於万人;至於激动昏厥、被送进医院的人,更是让各地医院床位爆满。可医生们都在看直播,那些“乐极生悲”的患者,也只能在病床上等著出征仪式结束。据说当天医院里,“病房没电视”的投诉,第一次超过了其他所有投诉。
几天后,楚凡的舰队陆续从超空间脱离——他们此刻正处在地球通往殖民星文明的穿梭通道前。刚脱离超空间,眾人就看到了令人震惊的景象:这片星域的每颗星球上都满是忙碌的身影,太空中到处都是正在建造的战舰。这些可不是普通战舰——当年小章鱼只用两百艘,就横扫地球各国舰队,敢打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旗號;那些不服气的势力,全被她毫不留情地消灭。而眼下,光正在建造的战舰就有数百艘,这规模放眼地球,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就在这时,那艘终於完成改造的“楚凡號”缓缓驶来。地球的太空爱好者对“楚凡號”本就不陌生,可如今它已改头换面——舰身上那口径超过三十公里的超级炮口,任谁看了都会心惊。身为太空战舰的士兵,他们很清楚:这么大口径的炮,只要能发射,绝对是“星球杀手”。
“还有三十分钟,通往殖民星文明的穿梭通道就要开启。”楚凡走到超级旗舰的通讯台前,对所有战舰宣布,“我先说明:你们到了那边,除非退伍,否则永远回不了地球。唯一能与地球联繫的,是我提供的每月半小时地球网络通讯时间。到了殖民星文明,只要你们不把外星人引向这条通往地球的通道,就能拥有绝对自由——可以对任何看不顺眼的势力开战,也可以归附任何势力。”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再通报下当前局势:殖民星文明中,星神將莫拉尔娜领导的帝国第二军团是我扶植的势力;宗主文明中,占据半壁江山、拥有正统地位的女皇野莓香也是我的盟友。但这个盟友並不坚定——等宗主文明稳定后,她有九成概率会对殖民星文明用兵,到时候就会变成我的敌人。现在给你们半小时,选择未来的路:
第一条,继续听从地球太空署號令。我作为地球人,会给你们足够的建功机会,也会尽最大可能保障你们的安全。
第二条,脱离太空署自由发展,但承诺不对我和我扶植的势力动手。看在都是地球人的份上,我顺手时会儘量多关照你们。
第三条,完全脱离太空署,从此我们两不相干。
第四条,选择与我为敌。到时候,我会让你们留下深刻的教训。”
楚凡走下通讯台后,小章鱼上前补充:“署长刚才说得很清楚,我再补充一句:无论你们选哪条路,我们都会把你们安全送到殖民星文明。只要你们不主动攻击,我们绝不会先动手。你们不用告知我们选择——选前两条的战舰,抵达后向3號星际坐標移动;选后两条的,可自行离开。现在,请接收殖民星文明、宗主文明的星空图、势力分布图,以及各势力的最新情报。”
沉默中,穿梭通道缓缓开启。楚凡对智能核心下达指令,超级战舰率先驶入通道。等一半超级战舰通过后,普通战舰开始依次进入。
可普通战舰的操作员们刚进入通道,就发现战舰所有设备突然失灵——而且不是通过通道后就能恢復。等设备恢復正常时,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战舰孤零零悬在太空中,雷达探测后也只有自己一艘。
“是不是觉得孤单?四周只有自己的战舰?”就在眾人惶恐时,小章鱼的声音通过通讯传来,“没关係:选前两条路的,请向预定星际坐標移动;选后两条路的地球老乡们,请关闭与太空署连通的第一通讯频道,启用你们自己的频道——第一频道三天后会废弃。”
三天后,楚凡笑了——抵达预定坐標的战舰,除了已派去与原有超级舰队匯合的部分,还有两千六百多艘。也就是说,选择完全自由行动的,只有四百艘。他早猜到,见识过自己的超强武力后,没人会傻到选择硬碰硬。
“很好,大多数人都做了正確选择。”楚凡再次走到通讯台,“现在告诉我,你们是想继续听太空署號令,还是做我的盟友?选继续听从號令的,打开2357通讯频道;选做盟友的,打开1789通讯频道。別想著脚踏两条船——两个频道会引导你们前往不同位置,到时候会告知新的通讯频道。”
很快,战舰群分成了两拨,数量相差不大。一千四百多艘战舰奉命前往莫拉尔娜的总部,到那里后会接受改编,获得新的战斗编制——楚凡早跟莫拉尔娜打过招呼,她定会將这支舰队与女神星舰队同等对待,绝不会让他们执行自杀式任务。
留在原地的,是选择做盟友的战舰。不一会儿,数百艘运输舰缓缓驶来。
“各位,很高兴能成为盟友。”楚凡的声音再次响起,“从现在起,你们需要时可直接与我的秘密信息中转站通讯,我会提供情报支持,还会就近为你们提供战舰停靠、休整、维护服务。这些物资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希望你们能在殖民星文明扎根、成长、壮大。”说完,他启动旗舰,带著少数留守战舰离开了。
“楚凡大哥,你就不怕这里面有人背叛,暴露你的秘密基地吗?”旗舰上,小章鱼有些担心地问。
“呵呵,背叛就背叛吧,没什么大不了的。”肖咪咪笑著解释,“那个信息中转站,其实就是楚凡派去殖民星文明潜伏的情报密探而已。这样的密探,楚凡现在没十万也有八万,损失几个不算什么。而且这些密探都是单向联繫基地,基地的安全工作做得绝对到位,以殖民星和宗主文明的计算机技术,根本破解不了。所以他压根不担心这个问题。”
“原来如此!难怪楚凡大哥这么大方,一点儿都不防备。”小章鱼恍然大悟,又问,“对了楚凡大哥,通往地球的通道那边,你只派了三艘战舰把守,万一有人违背协议想回去怎么办?他们自己回去倒也罢了,要是把外星人引过去,岂不是糟了?”
肖咪咪又解释道:“你以为楚凡大哥会在这种大事上马虎?那条通道並不是一直开启的,开启的钥匙就在刚改造完的『楚凡號上——只有『楚凡號允许,通道才能打开,否则绝无可能。那边留三艘战舰,只是为了放风,防止有人在通道口设伏,不是为了拦著人回去。再说了,那些战舰上根本没有通往通道的星路图——就算有人猜到通道在陨石带里,可陨石带那么大,找个三五年都未必能找到。就算真找到了,违背协议的代价就是『人间蒸发,所以你別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