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深呼吸——有成功率就可以了。
他虽然不知道渡夜人从前置大符文到基石符文的铭刻仪式的具体是怎么样,但殊路同归。
或者说,也许是这样。。。。。。亚瑟眉毛微微一挑,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好傢伙,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倒是真可以给盛宴一个大惊喜——无关於实力,纯粹是知识上的碾压。
“但是之后代价。。。。。。嗯,不对,有了基石符文之后,哪怕是支付代价,承受诅咒也比现在好。”
他低声向猎人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计划,等著回应。
猎人喉头咕了两声,回復了两句,最后缓缓说道:“你比盛宴的人还要疯。。。。。。见鬼了。”
“所以。”亚瑟问道,“你怎么说?猎人先生,还能活,能动吗?”
“。。。。。。”猎人沉默了一会,咯咯笑了,剑尖又回缩了一些——於是,从阴影中,只是伸出一个衣衫襤褸,面目全毁,上半身找不到一丝完整地方的。
但也只有上半身了。
他被从腰部截断,肠子拖拉在地上,而露出的脊柱却是如同蜈蚣一样,长满错乱的骨刺朝后延伸,而尽头。。。。。。不知道,那里还是藏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附著在哪里。
这太过惨烈了。
“你认为我还能活吗?”猎人咕咕直笑,“我用了圣遗物·活死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子苟活,距离诅咒降临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只要到达极限或者解除,我就会变作吞噬这一片地方的怪物。。。。。。”
“所以啊,不知名的来者。”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你是为了守护吗?还是復仇?”
“你想要夺取盛宴的基石符文仪式。。。。。。但所谓的邪教,最可怕的一点是,只要你获取了哪怕是他们一丝的力量,都可能会被他们同化。。。。。。那也是知识与力量的诅咒。”
猎人颤抖著伸出手,把一只链金小鸟与徽章递给亚瑟。
“杀了我,然后把这小鸟在没人的地方放飞,小心被別截下来了,盛宴的准备很充分。”
“这徽章可以是你的信物,留有我的印记,別人拿的话会被抗拒,如果你被渡夜人或者白教会抓到的话,也许能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不要给盛宴拿走了。。。。。。”
“你不怕我骗你吗?”亚瑟轻声问道。
“呵呵呵呵,哪怕是骗我,我也无能为力了。”猎人说道,“我是在赌,赌你不是什么真正的疯子,也不是为了夺取力量而做到这种地步的疯子。”
“我无法选择。。。。。。別小看了猎人,同样是1阶,我们可是比盛宴的1阶要强,即使我变成了这样,那群虫豸还是惧怕我,不敢正面来找我。”
但这猎人也到极限了。
亚瑟沉默了一下,接过了东西。。。。。。他握著匕首的手在袍子下微微发颤。
“现在,只能先挖出我的眼睛,再从眼眶里把我的大脑捣烂,才能在圣遗物的诅咒生效之前杀死我。。。。。。”猎人的声音低沉下来,“所谓渡夜人,是要儘可能带著更多的人渡过这黑暗的夜晚,走向黎明。。。。。。”
要动手吗。。。。。。
但是,亚瑟脸色忽的一变,背后发凉,他身体动了,用肩膀直接撞向猎人刺剑——那锋利的猎人武器顿时刺穿肩膀,亚瑟惨叫一声,在袍子的掩护下,用匕首迅捷地在自己腰间,手臂上划出伤口。
猎人顿时理解了亚瑟的动作,刺剑微微抖动两下,在亚瑟身上又留下了几个看著严重,但实际並不太影响的伤口。
最后一剑洞穿了亚瑟的胸口——贴著稳定器,贴著心臟,精准地从背后透出。
也在这时,一双漂亮的赤足出现,红袍被风微微吹动。
梅拉冷眼注视著马库中的情景,她的眼中,【塑血肉符文】的图案若隱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