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的时候温度降低,羊群里面有很多体质弱,或者还没成长起来的小羊,被暴风雪一吹,
就很容易失温死掉。
所以要把羊圈里面的羊再次集中起来,增加羊舍內羊的密度,利用羊只自身散发的热量来取暖诺敏把羊都赶到一个角落,然后看著木头柵栏有点头痛。
“我该怎么搬啊?”
她没让巴特尔和罗秉文来帮忙,昨天妈妈已经骂过她一次了,就因为把早上赶羊吃饲料的事情让巴特尔去做了。
夜里被其其格骂了好一顿。
这时候她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忧心,愁苦的表情。
她看著挤在一堆的羊,知道自己只要一离开,羊群肯定也会散开了,这样挤在一起,暖和是暖和了,但確实也不够舒服。
“家里人都不在,我该怎么办?”
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她不想让两人帮忙,但现在显然也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在她动手提一个木头无果的时候,罗秉文和巴特尔接手了这份工作。
很快就完成了新的羊圈製作顺手还把装著小牛的木箱盖子盖住了,不然雪就会一直落在里面,风也会吹进去,会更冷。
这些还只是草原生活的一部分。
罗秉文的稿子起得很快,由於这种寒冷的环境不好创作油画,罗秉文必须得去乌兰巴托那边找酒店或者专业的画室。
所以,在素描稿上,他事无巨细的把大部分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免得到时候真正创作的时候又忘了什么。
这个过程用了好几天的时间。
一周后。
罗秉文看著眼前坐在床上,一边吃罗秉文给的巧克力,嘴角都是黑色,一边听收音机里的儿童故事,脚丫子甩的飞起的诺敏。
笑了下。
他各种素描稿画了一堆,生活的,赶羊的,骑马的-最喜欢的还是两人初见时候,坐在马上的诺敏大声叱喝他们的画面。
从绘画,摄影的角度来说,英气十足的小诺敏具有故事感,史诗感。
横刀立马在马背上一坐,感觉就可以震镊敌人。
但从亲人,朋友,甚至有道德的陌生人来说,诺敏还是现在的样子比较可爱。她才六岁,七岁还没到,確实应该在成年人的庇护下生活。
而不是她去庇护別的什么。
收起这些稿子,罗秉文问道:“诺敏,你想要什么吗?”
“什么?”
她觉得自己没听清楚,扭头问道,但很快注意力又放在收音机上了,也不知道里面用蒙语说的什么故事,居然这样吸引人。
巴特尔坐在一把椅子上,又说了一遍:“你罗哥哥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礼物?”
她念了一句,这才看向两人,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们为什么问这个,你们要走了?”
“对啊,我的画准备工作完成了,现在要去乌兰巴托创作,顺利的话一个月就能完成,到时候有时间的话就来看你。”
“不顺利呢?”
罗秉文等巴特尔翻译完,揉了揉诺敏乾草似的头髮,说道:“当然要顺利,你就不能盼著我点好的?反正等下次见面,你肯定也长高了,已经开始上学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