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他自己的视角来看,却发现这就是诺敏。
不然是谁?
这让他很疑惑。
这怎么画出来的呢?
有一天吃饭的时候,巴特尔实在没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罗哥,你是怎么画的,明明相貌不一样,可怎么看都是诺敏。”
“本来就是照著她画的,当然像。”
“但五官確实不一样。”
罗秉文放下筷子,笑著说:“这就是给外人看的。熟悉的人自然认得出来,不熟悉的人才会觉得不像。”
“主要是人家过得好好的,我干嘛要把她的长相画出来呢?又不是肖像画。”
巴特尔想想觉得也是,万一以后这幅画出名了,那不就代表著小诺敏也出名了吗?
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这种画就很离谱,居然能把一个人的气质完全画出来,而不用和本人的长相相同。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以后多去逛逛画展,去博物馆看看名画,你这审美有点低啊,我看过几天蒙古国家博物馆那边有免费的画展,你去玩一天?开开眼界?”
“不用等到免费了!我明天就去!”
巴特尔现在也是有艺术追求的,以前还不觉得,但现在认识了罗秉文,才发现有些艺术真的很精彩,很有感染力。
欣赏这样的作品,比看一部电影,一本小说还要有趣。
画展的附近就有一个艺术区,从这开始,没事儿的时候巴特尔就总朝著那边跑,有时候还买一两幅画回来。
画罗秉文也看了,都是很普通的作品。
基本表现的都是草原文化。
价格也不贵,巴特尔准备买点回去送给亲戚朋友。
画这个东西,本身是没有价值的,它的价值是喜欢这幅画的人赋予的,所以,只要巴特尔自己喜欢,那不管他了多少钱买的,都值得。
大概过了二十天,到了一幅油画收尾的后半段,画架上的作品基本上是一天一个变化。
肉眼可见的精美了起来。
这幅画的整体是浮现一种压抑气氛的,尤其是这个气势磅礴的暴风雪,仿佛要把这片草原淹没,大地呈白茫茫的一片。
就连远处的草原小山包,也被雪覆盖得,仿佛是座雪山似的。
诺敏的身影也日渐鲜活。
她眼神凌厉的看著画外,像草原上的牧民发现狼靠近了羊群。
巴特尔每次经过画前,都觉得她在盯著自己。然后想起他们和诺敏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这画上基本上是把当时的诺敏復现了出来。
画家就是厉害。
而且这环境画得也牛逼,当时明明没有下雪的,气氛也远没有画上表现出来的这么紧张。
现在被画这么一表达,仿佛画外的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偷羊偷马的事情似的,被一个小女孩用这样的眼神盯著。
不认识诺敏的人不会懂。
他们只会看见一个女孩骑马站在雪里,眼神像刀子,惊嘆之余,可能会猜想这只是艺术家的夸张手法,想要表达什么。
这画室確实很不错,能调节空气中的湿度。
第二天罗秉文来的时候就发现顏料全都干了,可以上光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