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安排了人送罗秉文回酒店,然后一路上都在闭眼休息的罗秉文说道:“你先別走,就在楼下等等。”
“好的,罗先生。”
巴特尔问道:“怎么了?”
“先上楼。”
罗秉文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叠纸,抽出了其中一张,对巴特尔说道:“既然画我要带走,
这个东西就留给博物馆吧,看他们愿不愿意收藏。”
“啊?这不是你的草稿吗?”
“对啊。”
是素描细稿,除了没有色彩,篇幅不大之外,已经和油画的《蒙古草原,天气晴》没有任何差別,女孩的气势都是一样的。
“你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要的话就摆在博物馆,算我无偿赠送,不要就算了。”
巴特尔到旁边打电话。
这几天他胆子大了很多,至少在面对博物馆的那些人的时候,能够正常的交流出来了。
等他去打电话,罗秉文就坐在沙发整理自己的素描稿这些稿子以后估计得毁掉一部分,油画版本梦那么完美,这些素描稿也是功不可没的。
“馆长说他们非常愿意收藏!“巴特尔掛断电话,声音因为兴奋而略微发颤,“他说要专门为这幅素描举办一个小型交接仪式。
?
“你有没有和他说我只给他们一张素描?”
“我说了,我说得很清楚,重复了两次,馆长说他知道,素描也要。说这是见证杰作诞生的珍贵文献。”
“珍贵文献?”
这个词让罗秉文笑出声。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从行李箱夹层取出一个信封,小心地將素描装进去。
“给你,让他们不用搞什么仪式。要是真重视,就放在博物馆比较显眼的地方。我想了想,这幅画確实对他们有特殊意义,尤其现在不是雪灾嘛。“
巴特尔再次拨通电话帮罗秉文转达,然后回来说:“他们说完全尊重我们的想法,但馆长坚持要亲自来取,说这是对艺术的尊重。“
罗秉文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那个阿茹娜,以后能看到这幅素描吗?“
“当然!“
巴特尔不假思索地回答,笑了一下:“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啊,我说呢———”
“你说什么?”
罗秉文白了他一眼,巴特尔立刻声。
他跟罗秉文也有一段时间了,並不觉得罗秉文是多慷慨的人,至少对於自己的作品来说是这样的,有时候在街头画完一幅画,转眼就自己销毁了。
现在居然还会做送画的操作。
他连忙正色,说到:“博物馆有专门的学生参观日,全市学校都会组织,按照那个女孩的年龄来看,肯定会看到这幅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