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她奇怪的叫了一声,揉了揉眼睛。
“小文回来了?”
“嗯,下午到的,妈你今天贏了吗?”
“贏了八十,运气一般。”她把钱放在桌上,然后开开心心的回头看自己儿子,说道,“你在外面真给我们长脸,哎,可惜瞒了那么久,现在瞒不住了。”
“瞒不住就瞒不住唄。”
“你懂什么?要是他们看你现在赚的钱那么多,跑来问我们借钱怎么办?”
上一次她打牌的那些姐妹知道了罗秉文在蓉城开公司,但开归开,赚不赚钱却是不一定的,李晓玉还是可以说罗秉文没赚到钱,甚至欠钱。
但现在网络上到处都是什么·什么画廊赞助三千万什么的。
那可是三千万啊。
欧元啊。
这可怎么?
几波热搜下来,不光是镇上的年轻人都知道了罗秉文,年轻人的父母,爷爷奶奶也都知道了他,现在每天都让会网络的小辈们给他们念罗秉文的新闻。
他们这里多少年没出一个名人了。
或者说,从来就没出过。
別说是一个小镇了,哪怕是一个二三线的城市,要是知道自己的家乡有一个人成了大画家,还连续上了两三天的热搜,也会被这么关注。
这可是自己的家乡人,自己不支持谁支持?
“那就让他们知道,没多大事,你们放心好了。”
“借钱怎么办?”
“你就说我没给过你们,谁要借你让他们给我打电话,我自己来说。”
父母这一辈还是比较看重亲情的,但到了罗秉文这一代,也不知道是不是独生子女的锅,反正他对亲戚们是没什么感觉的。
对她们一家好的,走得近的,借点钱也无所谓。
但要是八百年不联繫,一联繫就要借钱的,那罗秉文肯定不给啊,谁的面子也没用,他从来不看面子。
“还是你有主意,反正能不借就不借,不是我们黑心,而是这个世道———”
厨房里传来声音:“小玉,来帮我刮一下鱼鳞。”
“你自己不会刮啊?”李晓玉顶了句嘴,不过还是进屋帮著打下手去了。
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
锅铲的碰撞声,油的爆裂声,父母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声,混著窗外渐起的蝉鸣,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充斥在罗秉文的心里。
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毕竟他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很多年。
保持著这种温馨的心情,罗秉文慢慢上底色。
做前期准备工作时,家里的饭也做好了,五个菜一个汤,罗秉文不爱吃鱼,嫌弃鰱鱼刺多,但对水煮牛肉特別钟爱,
吃了三碗饭。
直到水煮牛肉里面的牛肉都吃乾净了才罢休。
陪著父母看了会儿电视,等到自己休息好了,父母身上也脱去了白天的疲惫,留下夜里的慵懒的时候,罗秉文再次说道:
“我给你们画一幅画吧?”
“太麻烦了吧?”老爸还是说,他连照相都不习惯,別说坐著让儿子来画了,这总让他想起铁达尼號里的剧情。
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