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挺好看的。
而且平地中间居然有人搭了一个嘛呢堆,五彩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周围盛开著的野生的,与远处的雪山相映成趣。
远处有雪山,近处也有雪山。
罗秉文说自己没到山顶,是因为山顶距离他这里好像还有几十米。
他这里是草地,但再往上二十米的样子就是雪山了,山体被雪覆盖,光禿禿的,而且好像也找不到什么落脚点上去。
二十米往上,就全是大雪了,就和平时看到的雪山差不多。
而且他这里虽然看不到山下的村子,但却能看到远处此起彼伏的雪山,仿佛古时候的烽火台似的,一座连著一座。
云里,雾里。
仿佛是一幅写意的山水画。
但这就是在现实啊。
果然水墨当中才是真华夏也。
那耗牛来到了这里也不往前走了,就在这里吃草,慢悠悠的走到悬崖边,他也不怕,
罗秉文为了画东西也不怕,还伸头往前探呢。
不过也確实不太危险,这悬崖说是悬崖,其实只是一个三米多高的崖,下面是山路,
土地,长著乔木树子。
身体好一点的人跳下去都不会受伤。
罗秉文又一次看到了这头牛的眼睛,总觉得这不像是一头牛的眼晴,也不能说像人,
总之,像是高原上最常见的风景,却偏偏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且,有一种神性。
罗秉文望向耗牛看的地方,那是远处的雪山,像水墨画一样的风景。
不过,大家应该都看腻了山是黑色的水墨画吧?
这里的水墨画,山是白色的。
餵?
罗秉文发现这个位置还能看到山底下的东西,但不是村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
是一条公路,一行朝圣者沿著公路边缘慢慢往前移动著。
眼神稍微差一点的人在这里都看不清那是什么。
罗秉文也是分辨了好久才看出来。
尤其是云雾挡了很多视线。
罗秉文看了会儿他们,然后看这头也在边缘看著下面朝圣者的牛,然后回头看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经幡,脑海中一个构图出现了。
这是天赐的构图。
画的一半是远处的雪山和云雾,以及山底公路上一路朝拜的人,另一半是神牛和经幡—罗秉文想到的同时,手已经翻开新的一页,开始画草图了。
比起前面对这头神牛神態的描绘,油画草图却要简单很多。
画家最难的不是虚构一个什么东西,而是要把现实里,那些常人很难看到的角度,通过自己的画笔描绘下来,让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