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几个人一听罗秉文灵感来了,顿时不过问了。
罗秉文见状,拍了拍韦林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头一次一个人跑路,你们自己回去,我觉得在俄罗斯拍的东西应该够你们交差了。”
导演微微点头。
確实,罗秉文这一次来俄罗斯遇到的事情不少,旅游,讲学,创作,基本都有了。加上还有其他组员在罗秉文家乡拍摄的一些素材,剪出一个关於罗秉文这个画家的纪录片不是难题。
罗秉文看了下时间,说道:“好了,我得去过安检了。”
他飞往挪威的航班比飞义大利的航班更早,要不是头等舱可以免很多流程,他可不敢这个时间还站在这里和韦林他们聊天。
他推起自己的小行李箱,里面主要是换洗衣物和画具包,那瓶珍贵的冬雾蓝就在最贴身的位置“义大利见,或者有缘再见!”
罗秉文走向的是头等舱公务舱专用安检通道。队伍很短,几乎不用等待。
“先生,请这边。”
穿著笔挺制服的安检人员很礼貌的引导他,
安检过程也异常顺利。
他隨身携带的画具包被要求打开检查,里面是一些速写本,铅笔,几管常用的顏料和一些小工具。
安检员看到那些顏料管和画笔时,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瞭然,动作也格外小心。
刚过安检,一个熟悉的身影安静地出现在通道旁。
是梅尼婭。
她怎么在这个地方?
这个女保鏢依旧是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冰雕般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递过来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
“罗先生,您的画作,会通过特殊渠道安全运抵您在义大利的地址,请您放心。”
“祝您旅途顺利。”
“谢谢,梅尼婭。”罗秉文接过文件袋,真诚地道谢,“也替我谢谢彼得罗夫先生。请转告索菲亚·她的向日葵画得很好,希望下次来,能看到更多。”
这个头等舱等候室装修得很豪华,但罗秉文没时间在这里多停留,也没坐下,直接就准备登机了。
接下来的过程也就和之前的旅行没什么区別。
商务舱和头等舱罗秉文以前也不是没坐过,和以前的国际航班相比,这一趟仅仅只是付费和免费的区別,航空公司的服务没什么区別。
卑尔根,弗莱斯兰机场。
飞机在细密的冷雨中平稳降落。
机舱门打开,一股带著峡湾特有咸腥和清冷草木气息的湿润空气瞬间涌入。天色灰濛濛的,铅云低垂,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之中,典型的挪威式阴鬱。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罗秉文就知道自己没来错,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地方。
对於嗅觉灵敏的人来说,每一个城市的味道都是不同的,经常在国內飞的人都知道,西疆有西疆的味道,內蒙有內蒙的味道。
可能许多人有点难区分出来。
但如果是內地人第一次去沿海的城市,比如罗秉文第一次到广州,夏天的时候,第一次下飞机就被空气中的鱼腥味和潮湿的空气震惊了。
这种鱼腥味也被冠以一种好听的名字·海洋的味道。
走出廊桥,顺著指示牌前往行李提取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