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靠近画的地方,挤得和早八的燕京公交似的。
要不是有玻璃和铁围栏,后面的人估计得把最前面的人挤得贴在画上去。-此前从来没有一个画展是这样的情况。
要不是工作人员赶紧挤过来管控,估计都要造成什么事故了。
罗秉文也没空去。
待了必要的一周,剩下的时间也就不必有他在了,对罗秉文这个懒人来说,肯定是能偷懒就偷懒。
但他现在也不是在偷懒。
找律师,研究合同,签字,拿著一叠工坊的数据和成品在研究,
预展周结束后的第三天是一个庆功宴,这是由威尼斯双年展组委会举办的,几乎所有参加预展周的画家都会参加。
当然,没有参加预展周,但会上之后普展的人,按理来说也有进入的资格。
但这就得看个人的关係了。
很难进。
而且这还不仅仅是庆功宴,每隔两年一次的国际美术特別荣誉奖也是在这场庆功宴上颁发,由上一届的人颁发给本届的得住。
罗秉文到的时候,礼堂里已经站满了人。
这场庆功宴和西方的普通的宴会没太大区別,如果是年轻人的还好玩一点,罗秉文参加过几次,对欧美年轻人的派对印象深刻。
而这些欧美成年人的聚会,就要单调很多了。
罗秉文吃水果都要吃饱了。
终於,颁奖的时候要来了,灯光稍微黑了一点,中间反而被照亮了起来。这时候罗秉文发现身边有人挤了过来。
回头看,是乌菲齐美术馆的皮恩·金。
“晚上好,罗先生,先提前恭喜你获得这个特別贡献奖了。”
“晚上好。”
皮恩·金在期间也一直没放弃努力,价格从一千万美元涨到了一千七百万美元,这种涨势让罗秉文都心动了。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他还说免掉罗秉文在义大利需要交的税,这笔钱直接打在罗秉文的华夏帐户上,只需要交华夏的税。
这简直凭空给罗秉文多了一小半的收入。
毕竟义大利的税,对罗秉文这个外国人来说真的挺黑的,之前卖掉的作品,在钱到手之前就能被义大利扒掉一层皮。
前面来了一个主持人,说了一段词以后,开始念名字。
皮恩·金或许也知道这是罗秉文的重要时刻,没有说话,就站在罗秉文旁边和他一起听著主持人在说什么。
每念到一个名字,身后的大屏幕就会闪过对应艺术家的代表作。
当“罗秉文”三个字响起时,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云端之下》,而是《霜与雾的輓歌》中最淡的那一抹蓝。
这画不能说比云端之下好多少。
但这新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