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我吗?
“当然。”罗秉文点点头,说道,“你可以给自己弄一面镜子,你很漂亮,我走了很多地方,
见过很多国家的女孩子,你都是其中最漂亮的。”
罗秉文也在欣赏自己的作品,抄著手,越看越满意。
“別以为我在恭维你,並没有,这幅画我甚至没有经过艺术加工,我觉得能把你八九分的情绪画出来,我就已经成功了。”
“老师太夸张了—“
“实话实说而已。“罗秉文把画笔扔进水桶。
看到画笔,索菲亚忽然想起来什么,亚麻色的头髮一甩,快速跑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罗秉文左右看了看,还是先把自己的作品推到速干室。
再出来的时候,索菲亚已经等在外面了,怀里抱著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嗯?这是什么?”
“老师,这也是我要送给你的,我看你的画笔都不是新的,这个画笔我用了觉得很好,是爸爸给我定製的,送一套给你。”
“额,这—”
罗秉文一看这个盒子的logo就懂了,温莎牛顿的画笔。
温莎牛顿普通的画笔就是一百欧元左右一支,一套下来可能一两千欧元,但任何东西都有高低档,眼前这丝绒盒子里面装著显然不是低档货色。
罗秉文现在用的是从巴尔丹齐教授画室顺来的画笔,只能说性价比很高,但说到珍惜度上,肯定没有彼得罗夫为自己女儿准备的画笔珍贵。
索菲亚不语,只是把盒子往罗秉文手里一推。
索菲亚本来就有社交焦虑症,面对她的好意还是接受下来比较好,不然还不知道她自己心里面会怎么想。
罗秉文接过盒子,掀开盖子。十二支貂毛画笔整齐排列,笔桿上刻著“s。r“的银標在阳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之前不知道,但现在他知道了s。r就是索菲亚名字的简写。
他轻轻抚过笔尖,抬头看向索菲亚。少女已经退到三步开外,手指不安地绞著裙摆,目光却固执地落在他手上。
“谢谢。“罗秉文把盒子放在调色台边,没有多说什么。
索菲亚的肩膀明显放鬆了些罗秉文把画笔收好,说道:“那我们明天正式开始教学吧?说起来你叫了我这么久的老师,我还没有教你什么东西。”
“不是的,老师,你教了我很多了。”
没有罗秉文,索菲亚估计还是以前那个自我封闭,整天画著奇奇怪怪画作的孤僻女孩子。
光是想像可能不知道她以前的作品是什么样。
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有一幅特別著名,估计一大半华夏人都知道的作品,叫吶喊,现在的小黄人表情包里面都还有类似的表情。
她的作品很多都是这样的色调。
看多了都头晕。
从当时的那些作品来看,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几个月以后,索菲亚就能画柔和暖色调的作品了,尤其是送给罗秉文的这一幅园作品。
“嗯,你这么想也好,不过明天我教你基本功,你的基本功还是太差了。”
如果说罗秉文一直都是学院派,索菲亚就是纯粹的街头派,她的所有技巧都是在网络上学习的,没有系统化的训练。
不是说街头派就不好。
索菲亚现在不也到了专业画家的水平吗?只能说街头派,或者说自由派,他们的思想不会那么僵化,时常会有新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