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个局外人,或者说,读者。
“。—清晨的扎门乌德,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带著青草和尘土气息的雾靄里。
街道空旷,只有零星几个裹著厚袍子的当地人匆匆走过,靴子踩在未硬化的路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边境小城的寧静,带著一种未被惊扰的、近乎原始的粗感。
我们找到一家不起眼的小车行,老板是个沉默寡言的蒙古汉子,指节粗大,眼神像鹰。
他牵出两匹骏马,一匹枣红的叫狮子,雪青的叫查干,他们的毛髮都很漂亮,健康,眼神温顺又带著一丝野性未驯的警惕———“
罗秉文当时很喜欢狮子的名字,觉得阿尔斯楞(狮子)这个名字很有气势,但最后还是骑了白马,只能说他还是有个白马的梦。
骑白马才叫少侠嘛。
认真的看书,时间也过得很快,晚上和父母吃了饭以后,罗秉文又回到书房继续阅读,一直到看到书里写的小诺敏,
这段文字,是他写书时倾注了最多温情的地方。
他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给她画了画,还在游记里面很认真的写了他们和诺敏的第一次相遇,这也是感动了很多读者的一段文字,豆瓣上很多评论都在討论小诺敏。
然而此刻,在书房的灯光下,看著这些文字,一种异样的感觉却悄然滋生。
他想起了扎门乌德那人声鼎沸、面目全非的景象。
那匹自己骑过一段时间,很熟悉,但在游客的簇拥下眼神已经很疲惫的马。
那些被游记吸引、蜂拥而至的游客—他们会去哪里?
他们会不会被热度打扰呢?
还有自己的画罗秉文赶紧想了想,自己的书里只有诺敏这个名字,还是最简单的音译过来的,在蒙古有无数个小孩子叫诺敏。
这一点到是不用太担心。
然后去想地点。
冬季牧场的位置罗秉文没有详细描写,但从路线上,確实有可能会被游客们找到,然后顺著主人找到诺敏他们?
他们会不会也和扎门乌德一样被打扰呢?
罗秉文当了公眾人物很久了,而且画家嘛,他的名气本身也和作品的价值掛鉤,被打扰也习惯了,有时候出门都会被认出来。
但他是他,诺敏是诺敏。
一想到自己的书可能会给別人带来困扰,罗秉文就坐不住了。
站起来走了两步。
下定决心!
不行,我得去看看去。
反正他在川省也待不住。
这天气热得能晒死人,出去走走,就当避暑了。而且前段时间诺敏还让妈妈给他发来了信,说八月十七有那达慕大会,问罗秉文去不去。
当时罗秉文回的没时间去,不过现在看来,时间还是有的。
机票是第二天下午的。
吃饭的时候罗秉文就和父母说了要外面的事儿,还问二老要不要一起过去。
“我们去做什么?”
罗妈妈反应特別大,自己儿子刚出了一本书,她还没把这件事多告诉自己的几个好姐妹呢,去什么外蒙古,那地方是人待的吗?
罗爸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