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秉文没看到的地方,在他自己的画廊办公室里,林泽海脸色煞白,冷汗下。
確实,如果自己签了这份合同,万一罗秉文的画出了问题。
这两千万难道是罗秉文出?
不,肯定是他这个艺术经纪人出,这钱就算把他的画廊卖掉几轮都不够赔的,带著这样的想法再去看这个合同。
特么的,卖保险的人真黑!
这份合同字数不少,包含了方方面面,之前觉得自己看懂了,但现在他觉得从夹缝中又看出了两个字。
巨坑!
“我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马上把律师换了,找一个国外经验丰富的律师,踏马的,嚇死我了。”
当晚,林泽海没有回家休息。
两千万欧元的惊嚇,让他现在不敢相信助理和律师的整理了,他得自己会这些东西才行,就像罗秉文一眼看出了哪里不对经。
他埋头苦读大的专业保险案例、国际艺术品估值报告和合同法条文里,逐字研读,做满了笔记,直到深夜。
而在远方的蒙古国。
罗秉文也鬆了口气。
没签就好。
保险公司出这样的合同无可厚非,毕竟他们是商业公司,得赚钱的,和这种公司合作,必须每一个合同条纹都得看清楚。
你进,他们才会退。
罗秉文又看了看其他的合同,展示没发现什么问题。
然后丟掉滑鼠,罗秉文心里想著。
果断时间要不要带爸妈去义大利呢?
他准备拿去轮换的作品当然是父母的那幅画像,当时他说让父母自己收藏起来,但二老知道这是能卖钱的东西,哪里愿意。
所以非得让罗秉文带到蓉城去存了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也要公之於眾了。
出来两天,罗秉文都快忘了工作这件事,现在翻著这些合同,里面有一个是罗秉文即將要签署的,明年上半年提供二十幅作品以供开展的合同。
喉。
二十副画啊。
虽然不需要所有的画都是《霜与雾》《云端之下》这种类型的,甚至连素描都能拿出去当一幅画用但罗秉文自己肯定也不愿意把素描也放上去。
除非是乌兰巴托博物馆里面,诺敏的那种素描,
所以起码也得是水彩才行。
唉声嘆气半天,罗秉文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两点了。
这个时间,要去草原一趟吗?
明天就是那达慕开始的日期,罗秉文肯定也是想参与看看的,而现在他还想去诺敏那边看一看,夏季草场。
那边是她的舅舅在。
也许暑假了,诺敏也会到那边玩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