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子的可爱让罗妈妈心像雪糕一样化成一滩水。
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女儿呢?
“夏天就像现在,草长得高高的,风吹过来,哗啦啦的响!晚上星星特別多,特別亮,阿妈说那是长生天的眼晴在看著我们!秋天我们骑著马去赶牛羊,风呼呼的,好冷!”
“冬天—冬天—”
她顿了顿。
草原的冬天太冷了,她再仔细想也想不到什么美好的回忆。
歷史上也是这样,尤其是在小冰河时期,草原上的人每到冬天,就集体来到草原外的地方劫掠,甚至都形成了文化。
“冬天雪好大,白茫茫一片,不过我们蒙古包里有炉子,暖暖的,喝著热乎乎的奶茶,听外婆讲老故事——。”
诺敏滔滔不绝地讲著。
小孩子有时候也是很聪明的,尤其是在说到她喜欢领域的时候,诺敏眼睛里闪烁著光芒,小手也不停地比划著名四季草原的模样、牧羊的趣事、和小伙伴在草甸子上打滚的快乐。
描述得很生动。
李晓玉都听入迷了。
“真好,真好啊”李晓玉由衷地感嘆,轻轻搂了搂诺敏的肩膀。
雪蹄自己就在旁边吃草,它不需要起来,这是诺敏从小养大的马驹,知道谁才是自已的主人,自己又该做点什么事情。
马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
它有长期记忆,被善待或者伤害过都能记得一辈子,老马识途嘛,这就是记忆能力的一种展现。
此刻它吃著草慢悠悠的走过来,用它的大脑袋轻轻蹭了蹭李晓玉的胳膊,像是在打招呼。
李晓玉惊喜地摸了摸它光滑的鬃毛。
她知道这就是罗秉文书里,被诺敏的妈妈送给他的一匹马,还没拒绝掉,所以这漂亮的马属於儿子寄养的宠物?
诺敏也开心地抱住雪蹄的脖子,一人一马显得格外亲昵。
一边,罗秉文正牵著马,耐心地指导著父亲在平坦的草地上尝试著第一次独立小步慢跑,罗诚兴奋又紧张的笑声隨风飘来。
另一边,李晓玉和诺敏坐在绿草上,望著无垠的绿色,一个听得专注,一个讲得神采飞扬。
雪蹄安静地站在她们身边。
罗秉文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让爸妈在被记者烦的时候出来旅游,这个决定,真是再正確不过了。
草原上的驾校教学还在持续。
夕阳的金辉下,罗诚骑在巴特尔背上的身影,从最初的僵硬摇摆,渐渐变得从容了许多。
罗秉文牵著韁绳的手,也从最初的紧紧著,慢慢变成了虚虚搭著,再到后来,他只需在旁边跟著走,偶尔提醒一两句。
“爸,韁绳放鬆点,让它自己走。”
“重心跟著它起伏,別对抗。”
“对,就这样,很好!”
白天,罗秉文开著车,带父母逛遍了乌兰巴托值得一看的地方。
庄严肃穆的成吉思汗雕像在蓝天下俯瞰眾生,这雕像从正面看著还是很震撼的,也是一个合影地,很多外国游客都在下面合影。
罗秉文客串了一下父母的旅拍摄影师。
恢弘的国家歷史博物馆里,罗秉文的那幅素描前人头攒动。
还有翟山市场,充满了异域风情和烟火气,虽然错过了那达慕,但罗秉文还是带父母去了一趟城郊的那达慕主题公园,感受了一下浓缩的草原竞技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