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宫崎润突然举起了手中的手术刀。
“啊!”台下有胆小的女人尖叫出声。
“保护林少!”几名一组的队员下意识地就要冲上去。
“都别动。”林不凡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知道,宫崎润的目标不是他。
对于一个自负到极点的艺术家来说,伤害自己的“知己”,是一种对艺术的亵渎。
宫崎润的目标,是他自己。
“艺术,来源于生命,也终将回归于生命。”宫崎润高声吟诵着,像是在念一首诗。
他缓缓摘下左手那只洁白的手套,露出了那只光洁白皙的手。
然后,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他将锋利的手术刀,对准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起刀落。
一道血线,飙射而出。
但他脸上没有痛苦,反而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和满足。
“看到了吗?这生命的颜色,多么绚烂!”他高举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对着台下的人展示。
“呕。。。。。。”台下已经有人忍不住吐了出来。
林知夏作为法医,见过的血腥场面不计其数,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她感到了生理性的不适。
自残!是一个疯子在进行他最后的表演!
宫崎润没有停下。
他用那把手术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开始一刀一刀地刻画起来。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不断流下,染红了他那身洁白的亚麻西装。
可他浑然不觉,依旧专注地进行着自己的“创作”。
很快,一个复杂的,由无数曲线构成的符号,被他用自己的血肉,活生生地刻在了手臂上。
那个符号,正是三十年前,他留在受害者骨骼上的那个“签名”!
“完成了。。。。。。”
当最后一刀落下,宫崎润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高高举起自己那只已经血肉模糊的左臂,脸上露出了一个功德圆满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