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赢!
赢下奴庭之战!
“驾。”
常遇山轻扯缰绳,单枪匹马出阵,朗声怒喝:
“不是说草原铁骑悍勇无双吗!不是说整军十二旗皆骁勇善战吗!
出来!我们堂堂正正的杀一场!”
“生死有命,胜负在天!”
百里天纵的眼神逐渐冷漠下来,嘴唇轻努:
“赫连将军,看你的了。”
“末将明白!放心便好。”
赫连灼风抱拳离去,随即城中便响起了阵阵战鼓声,留守朔风城的两万赤鹿旗分兵一万五千,出城列阵。
为何不死守坚城?
因为用骑兵当步卒守城,绝不是明智之举,况且定州卫也只有一万五千人,一对一,赤鹿旗丝毫不惧!如果他们今天避而不战,便会在所有人心中种下一个心魔,那就是羌兵不如陇军!
那就只能战!
正如常遇山说的那样,生死有命,胜负在天!
“咚,咚咚!”
朔风城下,天地肃然。
战鼓声如沉雷般从城内滚滚而来,厚重的城门洞开。赤黄色的洪流自城中汹涌而出,一万五千赤鹿旗精骑在大雪中迅速展开阵型。
土黄色的战甲与赤色军旗,在苍茫雪原上铺开一片灼目的焦土。羌骑默然控缰,战马喷出的白气在寒风中凝成一片薄雾,无数柄弯刀悄然出鞘,雪光映照下,泛起森森寒芒。
与此同时,定州卫黑甲骑阵依旧静立如磐石。
黑甲对黄袍,玄色对赤黄。
两座截然不同的骑阵在雪原之上割裂出一道无形的分界线。
没有呐喊,没有叫骂。
只有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只有战马不安刨动铁蹄的碎响,以及上万将士沉重而压抑的呼吸。这死寂比任何喧嚣都更令人窒息,仿佛暴风雪来临前,天地间那片刻的凝滞。
第五长卿和百里天纵这两位生死之敌安然相处,观战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