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肉在嘴里,他却品出了几分苦涩,因为同村一起出来的兄弟已经死了两个,他们再也吃不到香喷喷的肉食。
“想啥呢!”
校尉的大手拍在他背上,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一下:
“活着!咱们都他娘的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福气!吃!
以后会越来越好!”
校尉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豪迈,却也隐隐透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沙哑。
“对,越来越好!”
黑娃重重点头,用力咀嚼起来。
。。。。。。
“呜呜!”
“呜呜呜!”
玉山军营地中响起了阵阵哭声,堂堂副将君破渊缩在裴守拙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爹,爹!”
“呜呜呜!”
此前君破渊不敢哭,因为仗还没打完,玉山军上上下下的将士都还在看着他。但现在,他终于能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了。
仗打赢了,但君老将军永远地离开了。
“没事,没事。”
裴守拙像个兄长,轻声劝慰,嗓音带着颤抖:
“赢了,我们赢了。”
。。。。。。
“加油,加油,给他撂倒!”
“我早就看这个虎痴不爽了,文兄弟加油!”
“揍他!”
中军营地,蒙虎与文翦两个人正在捉对摔跤,打得有来有回,一群悍将在旁边加油鼓劲。
别看文翦二十来岁,可虎背熊腰的模样一点也不比蒙虎差,罕见地能和虎豹骑主帅打个平手,抗纛之将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揍他揍他!”
“哈哈哈!”
洛羽乐呵呵地跟着笑,时而替蒙虎助威,时而让文翦胖揍虎痴,图的就是一个开心。沈漓安静地坐在旁边,脸上除了笑还是笑。
两人相视一笑: